“苦衷呢?”蘇向晚問他。
趙容顯抿了抿唇,“沒有。”
沒有——那就沒法談了。
獨角戲唱起來也沒意思,蘇向晚自認為,自己已經把力所能及的事情都做了。
不能阻止他,也沒法動搖他。
要死要活非要他給出什麼說法,撒潑的樣子挺難看的。
“那就請殿下去做你必須做的事情,不要在我這裏浪費時間了,我也有我必須要做的事情,大家互不幹涉就好。”
“不好。”他跟著開口道。
不好——不好又關她什麼事呢?
蘇向晚不管他說什麼,隻是看著他,又客氣地開口:“我沒有要說的話了,就……最後送殿下一句話吧,夜黑風高,殿下慢些走,望您一路小心。”
這條路這麼難,他非要往下走。
她就隻能祝他小心了。
蘇向晚走不到他的道上去,她要走自己的道路。
趙容顯看她態度半點沒有軟化的跡象,忍不住又道:“你我的事,同外人無關,也無謂牽扯他人,本王希望,你能離陸君庭遠些。”
蘇向晚沒說話。
他卻十分堅持地繼續道:“你應當清楚,若他成了威脅,本王不會手下留情。”
這意思不能再明顯了。
這件事裏頭,除了她之外,他不會對別人手軟。
蘇向晚聽著這話有些刺耳,正想說什麼的時候,在後頭的陸君庭忍不住跑了出來。
若說的事與他無關也就罷了,陸君庭沒有插話的資格。
但趙容顯這擺明了是咄咄逼人的威脅。
連蘇向晚,他都可以威脅,陸君庭就看不下去:“嚇唬誰呢,你還想殺了我不成?”
趙容顯輕輕掃了他一眼,話語裏似有嘲諷:“你也不小了,行事之前,且要想想後果,想想自己,想想陸家。”
這說教的語氣,差點把陸君庭點炸了。
“趙容顯,你別想拿著我家來要挾我!”
他從容應道:“不是要挾,隻是同你說事實。”
陸君庭咬了咬牙,生生地把這口氣忍了下去。
趙容顯說得對,他已經不小了。
還像個毛頭小子一樣,三言兩句就被氣昏了頭,這樣太可笑。
君子報仇,十年也不嫌晚。
況且陸君庭覺得,趙容顯繼續這樣猖狂,隻怕也捱不了十年那麼久。
“那就各憑本事吧。”他出聲道。
趙容顯似乎覺得他可笑,隻輕輕勾了勾唇。
“你說得對,各憑本事。”
他回頭看元思:“夜深了,把世子送回府上去,晚了,怕是宸安王妃要擔心他。”
這話簡直誅心。
趙容顯在影射陸君庭還是個離不開媽的孩子。
元思聽了吩咐,這會帶著人就要上前來。
蘇向晚簡直聽不下去,哪怕她隻是旁觀者,是局外人,都很想跳起來爆錘趙容顯的狗頭。
他簡直是無法無天了。
還能有什麼懷疑的,趙容顯就是反派。
隻有反派才能做出來這種事。
她上前一步,瞪著元思道:“你到底是哪邊的?”
作者的話:周末偷懶出門了,明天三更補上來,小可愛們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