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種無傷大雅的惡作劇,哪怕告到皇帝跟前去,皇帝也總不可能因為這點小事就責怪他們。
蒙昭說得理直氣壯的:“我的小瓶兒貪玩跑丟了,又不傷人,看到它的貴女自己膽小被嚇到,大梁皇帝總不會這麼小氣就來跟我計較。”
話說完,她再伸出手來,那條銀白色的小蛇早就不見了。
塗仲連影子都沒見到,隻敏銳地感覺那條小蛇衝著方才那個女人離開的方向去了。
蒙昭笑了笑,對塗仲道:“總要會一會才知道那是什麼人,不是嗎?走吧,我們去看好戲。”
她跟著往前走,腳步不疾不徐地,顯然是存了想把那貴女嚇破膽的心思,便格外地悠閑。
走了一小段路的時候,蒙昭突然聽見前方傳來一聲尖利的慘叫,像是被嚇得魂飛魄散那般,忍不住就道:“看吧,果然又是個膽小如鼠的廢物。”
塗仲歎了口氣,忙道:“公主說的是。”
蒙昭也不著急上前去解圍,心情很好地,還看了看風景。
但除了那道尖利的慘叫之外,她沒有再聽見其他的聲音,忍不住就道:“怎麼沒動靜了,不會真的嚇暈了吧?”
塗仲凝神去聽,確實沒有聽見什麼異常,臉色微變:“會不會出事了?”
蒙昭忙道:“應該不會,沒有我的命令,小瓶兒不會傷人的。”
可說是這樣說,她腳步也忍不住加快了一些。
循聲跟上來,眼前是一片空地,再往前,就是出城的宮道。
蒙昭四處看了看,除了守城的禁衛軍,什麼人影也沒有看見。
連她的小瓶兒也不見了。
“人呢?”她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
塗仲四處查探了一下,也是一無所獲。
“不見了。”他出聲道。
蒙昭忙吹了兩聲哨子,意圖把自己的愛寵喚回來。
然而等了許久,她什麼也沒等到。
“怎麼回事?”蒙昭不可置信地又吹了兩聲哨子,發現小瓶兒果真沒有應聲回來,臉色也冷了下來:“一定是那個女人搞鬼!”
她又打開隨身的一個罐子,放出裏麵的一條黑色蟲子來。
那條蟲子落地,很快朝著一個方向竄了出去。
蒙昭連忙帶著塗仲跟了上去。
這一跟,就跟到了城門邊上。
守門的禁衛軍伸手一攔,直接將兩人攔了下來。
蒙昭心裏又急又氣,正要發火,塗仲趕忙上前將她壓了下來,並且出示了自己身上的令牌。
他對著守城的禁衛軍道:“我們是南詔使團的人,這是皇上所賜,準予我們在宮中通行的令牌。”
蒙昭正心急著,忽然見皇城門外,一個女人施施然走了出來。
不是那個中蠱的女人是誰!
蘇向晚彎眼微微笑了笑,在外頭出了聲道:“原來是南詔使團的人。”
蒙昭哪裏還站得住,她忙對塗仲道:“那個女人在外頭!”
在確認過令牌事宜之後,禁衛軍好不容易將他們放了出去。
那女人也一直站在那裏,沒有離開,似乎在等他們出去一樣。
蒙昭在南詔的時候,也從來都隻有她讓人受氣的份,來了大梁之後,宮中眾人更是將他們奉為上賓,小心招待。
她萬萬沒想到,眼前這個平平無奇的女人,竟然敢這樣挑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