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景跟安世英鎮守西洲多年,倒也算得上有些見識。
其實所謂的幻術,都是一些比較奇特的手法而已。
但蔣瑤這簪子的出現,還是讓她驚奇了一下。
這會那使女雙手合十,手掌一拍,蔣瑤的簪子立馬又消失在了眾人跟前。
蔣瑤連忙去摸自己的頭發。
大家也跟著望過去,想看看那簪子是不是又被憑空變回去了。
然而蔣瑤的頭發上並沒有什麼變化,那根簪子也不見回來。
這會那使女突然出聲道:“那根簪子,此刻就在下席其中一個小姐的身上。”
這話一處,女眷席上紛紛嘩然。
就連一直坐著不動的虞景,也朝自己身上看了看。
蘇向晚不疾不徐地喝了口茶水,就見那使女在人群裏繞了個圈,而後走到她的麵前來。
大家都凝神看著。
就見那使女摸了摸她的發絲,隻這麼一下,那根簪子順勢在她的頭發裏又出現在了眾人眼前。
離得近的兩個貴女當場倒抽了一口涼氣,連忙拍手道:“簡直匪夷所思。”
那使女衝著蘇向晚笑了笑,而後出聲道:“找到了。”
蘇向晚也回以微笑,落落大方地道:“真是讓人驚奇。”
蔣瑤的簪子,一直都在那個使女身上,她想在什麼人的身上找到,自然就能在那人身上找到。
蘇向晚不過是被她選中了而已。
不過找到簪子之後,那個使女也沒有再做什麼,而是把簪子又還給了蔣瑤,而後在蔣瑤接過那簪子的一瞬間,煙霧炸起,一下子迷了眾人的眼。
等到煙霧全部散去,大家再定睛一看,地上除了剛才那套使女穿著的衣服,哪裏還能見著人的身影。
蔣瑤拿著那簪子都驚呆了。
虞景不知道為什麼,眉頭突突直跳。
她總覺得那個使女突然跑到蘇向晚身上找簪子的事情有些詭異,加上今日的比試,讓她不得不多心,當即開口問道:“那使女方才近你的身,指不定是要做點什麼手腳,你可有察覺什麼不妥之處?”
蘇向晚搖搖頭道:“沒有什麼不妥的。”
青梅也疑心,她也有種說不上來的奇怪。
但是蘇向晚很警醒,要是她說身上沒有不妥當的地方,那就應該是沒有。
難道有什麼東西是被她忽略了的嗎?
虞景仔仔細細瞧了個分明,確定蘇向晚身上真的沒有其他異樣,這才凝著眉都坐正回來。
皇後這會已然重新出聲了。
她讚賞有加:“此等表演,實在精彩,是不是啊太後娘娘?”
太後的臉上,至始至終都掛著那樣和藹親切的笑容。
“確實如此,精彩絕倫,哀家也算是大開了眼界。”
等到她們說完,皇上的笑聲也響了起來。
他像是對這個表演十分滿意,忙道:“賞,有賞。”
宴席上因為這個表演,氣氛明顯到了熱絡的頂點。
到這會議論紛紛,還有人琢磨著那使女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蒙昭連忙起身謝恩。
她出聲對皇帝道:“大家能喜歡這個表演,那實在太好了,既然皇上願意重賞,蒙昭就著這個機會,也厚著臉皮跟皇上提一個賞賜,不知可否?”
場上的議論聲在聽見這句話之後戛然而止。
大家紛紛都看向了蒙昭,想知道她會提出什麼樣的賞賜。
虞景見狀,對著蘇向晚道:“這就是她提出表演的目的了,隻要不出差錯,怎麼的都能趁機跟皇上討要一個賞賜,就是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什麼了。”
蘇向晚笑了笑道,出聲道:“那必然是跟今晚的比試有關的賞賜。”
皇帝當然也沒有一口答應,他笑著開口道:“不知道七公主想要什麼樣的賞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