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向晚差點被陷害,魏雅寧自也是氣得不行,她在位上,忍不住出聲道:“公主想構陷的人,應該是安小姐吧,真相不是很清楚了嗎?方才若非豫王發現令牌有異,現在安小姐隻怕就要被落獄問罪了吧,那麼想當然,她自然也失去了比試的資格,勝者不就是公主你了嗎?”
蒙昭不禁激,魏雅寧三言兩語,直接讓她氣紅了眼:“你根本就是胡說八道,我要贏她,豈需要用這樣下流的手段!我既然找了她堂堂正正地比試,就絕對不會私下再搞這樣的陰謀詭計!”
魏雅寧涼涼笑了笑:“知人知麵不知心,誰知道呢?比試之前就鬧得人盡皆知,把安小姐架到火上來烤,這也是堂堂正正麼?”
她可算是看明白了。
這消息打從一開始傳出來,就是想要讓眾人知道,蘇向晚身上有必須贏的理由。
隻要她想贏,那麼她會對蒙昭下手,就是順理成章的事。
問題在於她非贏不可,而不在對方怎麼讓她輸,她跟虞景一開始的關注點就錯了,或者是說,正常人的關注點都會順利被帶偏。
這一招太高明了。
故意誤導你,讓你有危機感,戰戰兢兢地做好周密的防備,哪裏能想到對方壓根沒想到對你下手,而是對自己下手,借此來陷害你呢。
要不是趙容顯指出那塊令牌有問題,蘇向晚就完了。
她這一遭,真是太險了。
眼看蒙昭被辱,塗仲終於看不過去了,連忙對著皇帝出聲道:“皇上,這便是你們大梁的待客之道嗎?由著什麼人都敢欺辱到我們公主的頭上來,是不把我們南詔放在眼裏嗎?”
蒙昭也對著皇帝道:“我不曾做過這樣的事,也不接受這樣無端的汙蔑!”
趙徹想了想,又出聲道:“魏家小姐,的確出言不遜,於殿下冒犯了公主,確有不是。”
不等他說完,魏雅寧就出行,跪了下來。
“臣女知錯。”
她認錯得十分迅速,蒙昭倒是氣,但也不好咄咄逼人地再說什麼了。
她不是真的愚笨,現在的證據擺明了對她們不利,也就沒有咄咄逼人的資格。
塗仲惡狠狠地瞪了魏雅寧一眼,目光陰惻惻地掃過一角的蘇向晚,這才又出聲道:“如今事情還未分明,就算那令牌真是偽造出來的,也是你們的人帶頭去搜了,又怎知是不是有人故意構陷,偷偷放塊假令牌在那裏呢?畢竟偽造令牌這麼大的事,一下子就會被人識破,很顯然這事同我們沒有幹係。”
蘇向晚冷笑了一聲。
塗仲自然不會偽造令牌,他原本準備當成證據的令牌,是虞景身上的那塊,是真的,所以他才敢這麼肆無忌憚。
她抬頭,緩緩出聲道:“塗將軍說的是,令牌之事,確實說不清楚,說不定真是有人故意丟了塊假令牌在那裏,就是為了害我輸了比試呢。”
塗仲聽得刺耳,冷聲又道:“安小姐能明事理,那再好不過,我們公主是絕不會做這樣的事的。”
蘇向晚笑了笑,出聲問他:“公主不會做這樣的事,那麼公主身邊的人呢?如塗將軍所說,為了幫公主贏得比試,對她忠心耿耿的臣下為了讓她贏了此次比試,暗下黑手,也不是不可能。”
不等塗仲回答,蒙昭忙道:“不可能,我的人也不可能會做這樣的事!”
蘇向晚看著她,目光坦然,“令牌之事不好查,但舞鞋藏針,又於針上加了麻藥,這卻是有跡可循的。”
蒙昭眉頭一蹙,她有些不太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