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向晚原本以為是這些黑衣人的幫手,結果看那些黑衣人也是麵麵相覷,顯然更慫了,迫不及待要跑,就否定了這個念頭。
四散逃去的黑衣人,很快又被趕了回來。
與此同時,在夜色裏模糊的光影,也漸漸到了眼前。
一大列兵士騎著快馬,眨眼之間,就把元思他們收拾得差不多的黑衣人,盡數都控製住了。
蘇向晚看著坐在馬上領頭的男子,微微笑了笑道:“原來是蔣大人。”
蔣流大概也沒想到是她,麵上閃過一絲驚訝。
他沒有下馬,隻是低頭看著她問道:“這麼晚了,安小姐不在府上呆著,跑到這裏來做什麼?”
蘇向晚歎了口氣,指了指自己的馬車,對蔣流道:“馬車的輪子突然被布卡住,被迫困於此地,還遇上了攔路打劫的賊人,實在是運氣不好,幸好蔣大人及時趕到。”
蔣流看那些被擒住的黑衣人,眸中閃過一絲疑惑。
這些日子,城中巡防森嚴,別說是賊人,就是個尋常的小偷,都不敢有所動作,更別說半夜攔路打劫。
再者,這些黑衣人可不像尋常攔路打劫的匪類。
但蘇向晚這麼說了,蔣流也沒多問。
他聽出來蘇向晚言語之間肯定有所隱瞞。
兩人之前畢竟是有些過節在的,所以她指定也不信任他,也不可能跟他說什麼實話。
蔣流想到這裏,忽然看到蘇向晚手上一抹暗紅,忙翻身下了馬。
他問道:“你受了傷?”
蘇向晚抽出手帕來,笑了笑:“謝蔣大人關心,我倒是沒有受傷,隻是不小心沾了一下賊人的血。”
蔣流看清楚了些,心下稍安,這才道:“沒事就好,此次秀女大選,京城防衛事宜都由我全權負責,若是安小姐在我負責的守衛之下受了傷,怕是皇上要治我一個辦事不力的罪名。”
他說完,才覺得自己像在急急忙忙地要解釋什麼,不由得正了正神色。
好在蘇向晚麵色如常,也隻是笑了笑道:“托蔣大人的福,我一切安好。”
蔣流這才吩咐手下把這些黑衣人都帶回去,準備嚴刑審查。
而後他上前,看了看輪子裏卡著的布料,大概明白了什麼。
蘇向晚今晚怕是遇上埋伏了。
他命了幾分兵士上前,很快將把輪子裏卡著的布料都清理出來,這才道:“安小姐和豫王的婚期近在眼前,若然沒事,還是在家待嫁的好,尤其是這麼晚的時辰,還出來外頭亂跑,總是不安全,若然出了個什麼差錯,豫王殿下怕是要傷心了。”
蘇向晚沒反駁,隻是乖巧應道:“蔣大人的話,我會記住的。”
說完,她才又上了馬車。
元思策動了韁繩,馬車順利地走動了起來。
然而伴隨著馬車走動的聲音,身邊還多了一道馬蹄聲。
青梅挑開簾子去看,看到蔣流跟在了邊上,不由得有些驚訝。
蔣流從簾子裏對上蘇向晚的目光,落落大方道:“路上也不知道還會不會遇到賊人,未免安小姐出什麼意外,我自是要護送一程的。”
蘇向晚沒有什麼反應,隻是平和道:“謝了。”
青梅的簾子就放了下來。
她冷笑一聲道:“他定然是心中有疑,想跟著我們探查一二。”
蔣流哪有這麼好心護送她們,監視她們還差不多。
當初他斷蘇向晚的發,侮辱她的一幕,可還沒過去多久。
蘇向晚也不在意,“任他跟吧。”
等到了金玉酒樓,董飛鵬早在門口等著了。
他上來看到蔣流,還一度愣了下。
蘇向晚客氣地朝他笑道:“蔣大人一路辛苦了,若是賞臉,進來讓我請一杯酒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