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做了兩個怪夢,蘇向晚當天夜裏睡著的時候,也做好了心理準備。
但這一覺睡過去,安安穩穩到了天亮,什麼也沒有發生。
接下來的日子,她也偶爾會做一些夢,但再也沒有夢見她當蕭婷時候的事,更沒有夢見什麼所謂的劇本。
那夢沒再出現,蘇向晚索性也放寬了心,畢竟被同一件事情困住太久,是件得不償失的事。
當然也因為,距離她跟趙容顯的婚禮,隻有不到三日的時間了。
蘇向晚哪怕是有心要琢磨,也沒有空閑去想些其他的事,光是婚前那些繁瑣的禮儀就壓得她透不過氣來。
豫王娶親,是京城盛事。
光是宮中派來教導禮儀的嬤嬤,就有八個之多,她們每個人都負責教蘇向晚不同的東西,從睜開眼睛到睡覺,哪怕是上廁所,這幾個嬤嬤都對著她形影不離。
原本這些嬤嬤是半個月之前就要來的,大概是怕她受不住,趙容顯生生地給拖到了婚禮前三天。
也好在隻有三天,蘇向晚差點被折騰得剩下半口氣。
接下來就是正常送妝,確定流程。
最後當然是反複確認有沒有什麼疏漏。
婚禮的前一天晚上,虞景帶了一位老嬤嬤過來。
她神神秘秘地,屏退了一大群人,又對蘇向晚道:“這位嬤嬤,是平陽侯夫人身邊的老人了,有些事情你不懂的,她會教你。”
蘇向晚看她神色詭異,愣是沒想出自己有什麼不懂的。
到後來,虞景離開之後,那老嬤嬤對她笑得一臉意味深長,蘇向晚才知道虞景給她找的是教什麼內容的老嬤嬤,當即默然。
當然……虞景是一番好意,她也總不好拒絕。
這老嬤嬤也像是準備傾囊相授的模樣,蘇向晚也不能跟她說自己都知道。
於是她就對蘇向晚開始了長達一個時辰的……
尷尬的成人教育。
這還是因為顧婉來了,那老嬤嬤不好繼續說下去,否則蘇向晚懷疑她能再教多一個時辰。
顧婉的肚子已經很明顯了,那老嬤嬤也不認得顧婉,以為她是哪家的夫人,自然也沒有避諱,走的時候還對蘇向晚笑眯眯地道:“第一個晚上總是要難受些的,過去了就好了。”
蘇向晚覺得自己的腳趾已經能在地下摳出三室一廳來了,忙不迭派人恭恭敬敬地送走了這老嬤嬤,還給了一份厚重的賞禮。
她回屋來的時候,顧婉已經倒在塌上,笑得眼淚都飆出來了。
因為塌上還放著方才那位老嬤嬤留給她的春宮圖,顧婉一下子就知道那老嬤嬤是幹什麼的了,她也不害臊,拿著那春宮圖對蘇向晚笑道:“我的天啊,這居然還是宮中的藏本……”
蘇向晚不由得臉上發熱。
老實說,她從前也是看小視頻麵不改色的人,但這春宮圖反而叫她覺得有些窘迫。
大概是因為以前沒有想象的對象,現在看著這些,不由自主地就開始腦補些有的沒的……
她盡量若無其事地出聲道:“那老嬤嬤教了我一個時辰,你想聽一聽嗎?”
顧婉忙擺手道:“不不不,我不敢聽。”
蘇向晚一定不會說些能聽的話。
看顧婉笑得歡喜,像是沒有半點陰影籠罩的模樣,蘇向晚也不由得彎了眉眼。
她坐下來,摸了摸顧婉的肚子:“五個月了?”
顧婉拿了桌上的一個蘋果,放在手中把玩道:“大夫估計著,孩子會在明年三月底出生。”
事情還像原本談好的那樣,顧家和許家先定了親,許和玨把顧婉接到忠勇侯府,等到孩子出生,她再回到家中出嫁,舉行婚禮。
親是定了,人許和玨也來接了,但顧婉並沒有住在忠勇侯府,還是在順昌侯府待著,就是有這個名頭來,得以堵住別人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