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不信了,這樣還看不住人。
薑博文沒有說什麼,隻是目光慢慢地落在了習佩身上。
趙昌陵眼見他也沒有反對,隻揚了揚手,示意她可以把人帶下去了。
薑博文像是打量完了,又吩咐手下幾個一塊護送的兵士:“好好看著,別讓任何人靠近她。”
這邊吩咐完,習佩就準備把蘇向晚帶下去。
那幾個兵士謹遵著薑博文的吩咐,左右嚴實地押著蘇向晚,像是把她圍在了中間,別說是人,怕是蒼蠅也難以近她的身。
習佩麵上沒有什麼反應,心下卻是慢慢盤算了起來。
她正領著人,沒走出去幾步,就聽薑博文的聲音在後頭又響了起來:“等等。”
習佩的腳步微頓,依稀不慌不忙,隻平靜地回過身來,恭敬問道:“將軍可還有什麼吩咐?”
趙昌陵也不知道薑博文要做什麼,隻是凝眉看著。
卻聽薑博文出了聲道:“你過來,我有話同你一人說。”
趙昌陵便明白了,他性子謹慎,怕是擔心蘇向晚耍什麼滑頭,這會要避開蘇向晚,悄悄地吩咐習佩什麼事。
習佩也沒有猶豫,她很幹脆就走了上來。
到了薑博文的跟前,她才開口道:“將軍請說,奴婢聽著。”
薑博文這會卻是意味深長地看了蘇向晚一眼,而後朝著習佩陡然出手,一把將她的肩膀扣住了。
習佩心下一驚,就聽薑博文又出了聲,卻是對著眼前幾個兵士說的:“還不快把人抓起來!”
趙昌陵還沒反應過來,薑博文手下兩個兵士已然很有默契地提著長劍,直接駕到了習佩的脖子上,隻要她有一點點的異動,就能叫她身首異處。
這個變故來得突然,即便是蘇向晚也沒有想到。
木槿所扮的習佩,連她這樣熟悉木槿的人都沒能辨認出來,薑博文對皇後身邊的女官並不熟悉,更不熟悉木槿,他又是怎麼找到問題所在的?
趙昌陵不明所以,隻知道薑博文這著完全沒有道理,忙問道:“怎麼了?可是習佩有什麼問題?”
薑博文搖了搖頭,出聲道:“不知道,隻是她出現得著實太過湊巧。”
有些不可言說的預感,讓他覺得,把蘇向晚交給眼前這個女官,不是合適的做法。
他又對趙昌陵道“把這個女官帶去皇後娘娘跟前,問問清楚,到底是她自己來的,還是皇後娘娘讓她來的。”
而後薑博文又看向了蘇向晚:“至於她,還是我親自護送。”
木槿心裏不由得緊張起來。
她沒有看蘇向晚,薑博文的洞察力實在太過敏銳,這個時候,隻要她稍微表現得有些異常,隻怕這個身份就藏不住了。
皇後跟前,她倒是有辦法能自圓其說。
而蘇向晚一旦被他帶走,關在隱蔽之處,怕是不能輕易脫身。
她心裏正猶疑著下一步該怎麼做的時候,就聽蘇向晚冷聲道:“走,不要管我。”
這一句話吐出來,木槿有一瞬間的驚詫。
薑博文並沒有識破她的身份,而蘇向晚這麼一說,簡直就是自爆身份,告訴趙昌陵和薑博文,她確實有問題。
蘇向晚不是那種自亂陣腳的人,木槿相信她現在這麼做,不是情急之下的做賊心虛,想來是另有算計,當即在那兩個兵士還沒反應過來之前,一個閃身躲了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