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鐸道：“那就好，一個叫玲瓏的宮女，還請左將軍多照顧了。這也是上麵的旨意。”雖然他沒點明是誰，但是相信左將軍也知道這個上麵是指誰了。這個明確的話，應該能保著玲瓏平安到達大營的。
年羹堯心中一沉，然後笑道：“副將辛苦了，我們也不敢留副將跟著我們在這路上慢慢挪著。這樣吧，我先跟副將前去大營，打點場地帳篷什麼的，也好讓大軍到的時候，不會那麼倉促。”
左將軍點點頭。那都鐸也沒有多考慮，就應道：“那最好。這趟就辛苦年副將了。”
年羹堯唇邊勾起一個笑，這就是最好的計劃。
看著那副將和年羹堯騎馬離開了，左將軍回頭看看綿長隊伍的最後麵，那已經是一個小黑點的馬車。在那個馬車上，有著那個叫玲瓏的女人。
他不自覺地摸出了懷中的芙蓉玉簪，那是她的東西。這個女人很漂亮，有著一種單純美好的柔和，卻也有著那種看破生死的的堅韌。那晚的大雨，他才會想到她，想到她那身單衣，給她送去衣服和食物的。
那麼漂亮的女人，要是真到了軍營裏，估計著她也會像那次一樣，找個方式自殺的。那麼還不如將她留在身旁，至少能留下她的命。
可是左將軍沒有想到，才不過一天的時間，就遇上了這個都鐸。十四阿哥親自派人來交代要好好照顧的女人，是他的女人吧。左將軍這才想起在十四出征那天，他當眾吻下的女子。
隻是那個時候，那女子站在皇後的身旁，還是一身幹淨整齊的宮裝。怎麼也聯想不到現在在這軍隊中的玲瓏去。
左將軍長長吐了口氣，將那簪子收了起來。
***
入夜了，繁星滿天。在這裏看著天空，似乎都要比京城裏低了很多。天上的星星更是明亮了很多。
篝火旁，不少士兵在捧著飯碗。而十四一身戎裝行走在這些士兵中，查看著情況。
一串馬蹄聲從營外進來了。十四抬頭看去，那進來的人一個是自己的副將，另一個是……年羹堯？
十四朝著他們走了過去，那副將也迎了上來：“大將軍。任務已經完成了，這是年副將。這次大軍的人。”
看著年羹堯行了禮，十四才點點頭，低聲道：“過來。”說著就帶著兩人朝著大帳中走去。
走進大帳中，十四讓都鐸退下，這才問道：“這次你們帶了多少人來？”
“兩萬，其中騎兵四千。”
十四隻是輕聲嗯了一下，沒有讓年羹堯出去，卻也沒有說話。他知道，四哥能收了年羹堯，那麼他一定也很聰明，知道十四想聽什麼。
在短暫的沉默之後，年羹堯就說道：“這次跟隨我們的還有六名宮中犯事的人。其中一名太監，在路上逃跑的時候，已經被處死了。一名這期的秀女，那小主受不了一路下來的苦，自殺了。現在還有四人，其中一名是玲瓏。四阿哥已經叫我一路好生留意著了。可是……”他停下了話，抬頭看著十四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