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蒙都信封薩滿教。雅格雖然不覺得這個病會是什麼上天降下的懲罰，但是這是一種民族信念，她沒有辦法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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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族一掃以往的歡樂，籠罩在一片陰霾下。
大雪已經停了，但是天空依舊陰沉沉的。守衛把守著五六頂帳篷，不讓任何人靠近。隻允許幾個最下等的奴隸，在裏麵送藥伺候著。
哈森還在查看著煎藥，守備的時候，就看到一群人走了過來。走在最前麵的是幾名已經盛裝的薩滿。
他的眉頭不由地皺了起來。他知道事情這麼發展下去，勢必會到這一步，但是心中還是不由地沉了許多。
薩滿走到哈森麵前微微點點頭。哈森回了禮，對一旁的貴族問道：“誰請的薩滿？”
即使他是頭人也不能對薩滿不敬，隻能問一旁的人。那貴族在哈森麵前還是明顯地膽怯了一些，唯唯諾諾地說道：“是福晉。”這樣的事情，能推就推吧。
這時正好人群中讓出了一條道來，雅格緩緩走了過來。
哈森長長吐了口氣，也不能說什麼。薩滿開始口中念念有詞。哈森隻能站在雅格身旁，壓低著聲音，用隻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問道：“怎麼突然就想著去請薩滿了。這隻是病，多幾天時間能治好的。”
“你以為那些貴族都是擺設嗎？他們要求，我能回絕嗎？現在，很多人心裏都隻想了哈哈，你也應該知道吧。”
哈森長長吐了口氣，壓抑著自己心中的不安。他不知道自己把哈哈帶回來是對她好，還是不好。
一套儀式下來，也已經是一個時辰了。之後他恭恭敬敬地俯身在哈森和雅格麵前，用那詭異的聲調說道：“一個不潔的孩子，進入了我們神聖的土地。天神將這疾病降下來，懲罰我們的過錯。天神不會原諒我們的。隻有把那不潔的孩子趕出去，把她先給天神。這場疾病才能平息。”
預料之中！哈森緩緩閉上了眼睛。雅格秀氣的眉頭皺了起來。
人群中騷動了起來，大家都議論開去。不外乎就是將哈哈趕出去，讓她被大雪凍死。或者直接將她活祭了。綁在天葬台上，割開動脈，讓血緩緩流光，讓山鷹候著，吃光她的骨肉。
“好了！”哈森吼道，“這裏是病人呆的地方，這麼多人聚集在這裏，就不怕會傳染嗎？都散開！”
哈森的話，讓人們鎮住了一些奴隸、平民馬上離開。不少貴族還猶豫著，但是最終還是離開了。
雅格的那叔房爺爺在走之間靠近了雅格，低聲道：“福晉，這件事你來處理吧。”
說完就離開了。他的意思，雅格很明白，就是讓她來趕走那哈哈。隻是雅格什麼也沒說就直接轉身走向了自己的帳篷中。
帳篷中暖洋洋的，比外麵要讓人舒適很多。解下身上的披風，接過嬤嬤遞過來的火籠，她坐在了那軟榻上。
嬤嬤從小就看著雅格長大，她自然知道雅格現在的表現說明了什麼。她小心地問道：“怎麼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