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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陽?”
“這個廢物居然還敢說話?”
“明知道是贗品還要送?這是想打老爺子的臉嗎?”
“嗬,這一家子有意思,蘇廣廢,這個林陽更廢!也難為了蘇顏跟張晴雨兩個女人噢。”
賓客們低笑出聲了。
“林陽,你在這裏說什麼呢?還嫌不夠丟人?”
“你以為爺爺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去收一副贗品嗎?”
成萍與張茂年冷道。
其實有些時候好的贗品甚至會比真跡更具有收藏價值,但假的就是假的,這麼多人的麵,哪怕是這幅贗品完美到逆天了,張老爺子也不好收啊,更何況顧愷之的上月圖,模仿難度極大,目前市麵上流通的贗品根本不能與真跡相比。
隻是。
成萍的話剛說完,林陽卻是搖了搖頭。
“誰告訴你這是贗品了?”
“什麼?”
“不是贗品?”
賓客再度沸騰。
“搞笑了,你這不是贗品,難道是真跡?那你的意思是說,大伯一家送的上月圖才是贗品了?”張昆的兒子張淦好笑的說道。
不少人也失笑出來。
張鬆洪是何等人物,張家的中流砥柱,廣柳省有頭有臉的人物,蘇廣呢?江城一個底層辦公人員,混吃等死了一輩子,這兩人誰可能拿出真跡來已經不需要去猜了。
“林陽,別說了。”
蘇廣急了。
老爺子好不容易給他個台階下,林陽居然又跳了出來攪合,他這是想要自己死嗎?
“爸,你把畫打開來,讓大家看看你這畫到底是不是真跡吧!”林陽卻是說道。
“這……”
“事已至此,你還有別的選擇嗎?”
蘇廣一聽,臉色時紅時白,最終是長歎了口氣:“好吧。”
反正這個臉是丟盡了,這個時候也隻能聽林陽的話。
蘇廣將畫卷上的係帶解開,而後打開了畫,攤開示眾。
周圍無數雙眼睛朝那望去。
老爺子也凝目而望。
上月圖很多人都見過,但這一副卻有一種獨特的韻味兒,誰都說不出。
然而片刻後,老爺子突然像是察覺到了什麼,竟是猛然起身,走了過去,一把將那上月圖奪了過來。
“嗯?”
屋內人錯愕無比。
看到老爺子如此失態之舉,周圍賓客們都不敢出聲。
張鬆洪的眉頭也不由一皺。
“該不會是蘇廣這一家子真的從哪找來了真品吧?”成萍心髒猛地跳動起來。
“怎麼可能?他們要是真品的,旭弟的難道是贗品?旭弟可是親自去江城求來的真跡,不可能有假!”
“真跡在江城嗎?”
“是的,但知道這個消息的人不多,你以為旭弟去江城隻是為與陽華集團商榷戰略合作事宜?實際上也是為了找尋上月圖真跡,好獻給老爺子!”張茂年微笑道。
“原來如此,那蘇廣這幅……”
“應該隻是幅比較好看的真跡罷了,放心吧,老爺子是這方麵的專家,他應該看得出。”
“那就好。”
成萍鬆了口氣。
好一陣子,老爺子抬起了頭。
“鬆洪。”
“爸。”
“你去把你家那副上月圖打開。”老爺子神情凝重。
“好。”
張鬆洪不敢怠慢,忙將畫卷攤開。
兩張畫一對比,乍一看,極為的相似,倒沒什麼大不了,可當看的稍微仔細些,卻能瞧出張鬆洪的這一幅明顯精細了不少,似是在畫麵上更優一籌。
但韻味兒與意境上……似乎蘇廣這幅更為優秀啊。
客人們都拿捏不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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