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些她都能搞定。
罵回去錦竹最在行了。
想清楚了,錦竹便扶著溫景上了轎子。
轎子慢悠悠地駛過長市,搖搖晃晃。
待溫景離去後,將軍府裏也有人出府,去了軍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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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溫府門外卻是格外熱鬧。
“娘,我們究竟要等到什麼時候?”
一妙齡女子語氣嬌嗔,眉眼間卻盡是不耐與厭惡。
而站在她一旁的婦人雖收斂了情緒,臉色卻也不那麼好看。
見沈氏未曾回應,溫曼香的神色難掩煩躁,悄悄握緊了拳,溫景憑什麼讓她等?
“爹!”溫曼香側眸,終究是忍不住了,“你還真以為就憑她也能助你嗎?”
也不知是走了什麼狗屎運,竟然被皇上下旨賜婚,還是嫁給當朝將軍,溫曼香的眉眼裏滿是嫉妒。
不過緊接著不知想到了什麼,溫景香又嘲笑了一聲,“就憑她能有什麼能耐?我看無非也就是表麵光鮮罷了。”
褚將軍新婚三日便外出征戰,定然是不喜溫景,否則,怎會如此?
賤人就是賤人,在哪都惹人厭!
溫昫宗回眸睨了她一眼,皺著眉道:“香兒,收收性子,此話萬不可隨意亂說!”
溫曼香早已等的不耐煩了,若這將軍夫人是其他人,她或許願意壓著性子等,可隻要一想到她站在門外、低三下四等的人是溫景,溫曼香心底的嫉恨便越來越深。
溫景她憑什麼?
不過是個商戶出身!一身銅臭味!
“爹!我們已經等了多久了?溫景她就是仗著嫁給將軍便擺架子、目中無人!”
見溫昫宗沉默,溫曼香越說越放肆,“別以為嫁給了將軍,便能飛上枝頭變鳳凰!那一身低俗惡臭的銀錢氣息一輩子都抹不掉!”
她今日穿了身嫩粉色羅裙,化了個桃花妝,本是身美豔的裝束,卻因她猙獰的麵容而顯出了幾分違和。
“香兒!”
溫昫宗厲聲嗬斥,年過四十,卻依舊英容俊朗,隨著歲月的熏陶,還積澱了一身儒雅氣息,能看出來,年輕時容貌不俗。
見溫昫宗發怒,溫曼香克製憤怒,可心底卻依舊惡狠狠地想,賤人就是賤人,人還未到,就能讓人恨不得掐死她。
見她情緒激動,溫昫宗緩了口氣,走近安撫,“香兒,你要知道,在這京城裏有數不盡的人想和褚將軍攀上關係,我們若能借此與褚昴交好,溫府的前途不可限量。”
一旁的沈氏雖不情願,卻也不得不跟著安撫,“香兒,聽你爹的。”
畢竟溫眰陽如今還小,需要考慮的太多了。
溫眰陽是沈氏的兒子,溫曼香的弟弟,如今十三歲。
溫曼香深吸了幾口氣,“可你們覺得就憑她能請來褚將軍嗎?”
溫曼香還記得章媽媽回來時說的話。
“能不能也得待會才知道。”
溫昫宗聞言雖也跟著皺了皺眉,卻還是抱有一絲希望。
這時,沈氏走近,輕柔道:“香兒,聽話。”
對上沈氏的眼神,溫曼香似乎看懂了什麼,緩緩地點了點頭。
見狀,溫昫宗露出笑容,“那待會的可不許胡鬧。”
他知道他這小女兒的性子。
溫曼香猶豫,還未回應,這時,府外突然有人大喊,“來了來了。”
候在府外的一眾人伸長了脖子,終於見轉角處緩緩駛過來一頂轎子。
正是將軍府的標誌。
溫昫宗亮了眸色,見那轎子走近停了下來後,忙提步走了下去。
隨著他一同走下去的,還有本次來參與他壽宴的客人。
錦竹走上前一抬眸便見到立在一旁的溫昫宗。
抿了抿唇,板著臉又回過頭去。
抬手拉開轎簾。
於是眾人便見,一雙纖細白嫩、柔若無骨的小手從轎子裏探了出來,手腕處跟著露出來了一截華麗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