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錦竹確實難受,溫景點了點頭,“去吧。”
聞言,錦竹忍著小腹的疼痛連忙跑開,想著快去快回。
待錦竹離開之後,走在前方的丫鬟回眸道:“夫人,請隨我來。”
溫景跟了上去,腦海裏在回想,錦竹來了溫府後有沒有食過溫府的東西。
細想下來,溫景發現,她不曾記得錦竹食過溫府的東西,連一口水都不曾喝過。
既然不曾食過溫府的東西,那錦竹此時的肚子疼就與溫府無關,是自身的緣故了。
這路的方向是去溫景未出嫁前在溫府曾經居住的院子,那裏還有溫景沒帶走的衣裳。
不過她曾經居住的院子有些偏僻,所以離大堂越來越遠,四周也越來越安靜。
溫景抬眸打量著熟悉的四周,不知為何,她突然有種不適感,神色警惕了起來,步子也越來越慢。
就在這時,突然有人從後挾持住了她,一把捂住了她的嘴,拖著她鑽進了一旁的假山後。
溫景睜大了眼,掙紮了幾番後停了下來,身後之人明顯是名男子。
她的掙紮毫無用處。
直到去了一個偏僻地,身後那男子才終於說了話。
“小景妹妹,你可想死我了。”
溫景一驚,心沉了下去。
身後之人是錢癸,是沈氏的遠方親戚,也是沈氏曾經給溫景相看的親事,雖然溫景從不打算認!
溫景想過多種可能,卻唯獨遺漏了此。沒想到他竟然也來了溫府,還敢劫持她。
錢癸的手緊緊地摟在溫景的腰上,將溫景抵在假山上。
一雙混濁不堪的眼睛癡迷地在溫景的臉上流連。
“小景妹妹,我給你的帕子你怎麼不記得了?”
帕子?
溫景被錢癸拿東西堵住了嘴,腦海裏想起了方才那丫鬟呈上來的帕子,目光突然一凝。
那張帕子竟然是他的!
此人竟如此齷蹉不堪,膽大妄為。
溫景慌了慌神,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錢癸肮髒的眼神在溫景的身上留戀。
“你真美。”
錢癸神色恍惚,在他第一此見到她後,便驚為天人,日思夜想,每每一想起她,他便走不動道,身下發熱,欲.火難耐。
他向沈氏賭上了全部的家產,就為了能娶她,沈氏也曾答應過,可沒想到,最後竟被皇上賜了婚。
今日,聽聞她也來了壽宴,錢癸便暗裏注意著她的動向。
方才一直跟在她身後,不知為何,錢癸竟然出了手。
錢癸雖然提心吊膽,可此時在看見溫景的容貌後,色.欲戰勝了理智。
心想著,反正已經劫持了,不如先爽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能與她風流一次,哪怕是死了他也心甘情願。
看見他眼底的欲望越來越重,溫景直覺不妙,見他逼近,溫景突然抬腿,一腳踢在他的兩.腿之間。
錢癸叫出聲來。
“啊。”
趁此機會,溫景一把甩開他,轉身就跑,一邊跑還一邊拿下捂在嘴裏的帕子。
想提聲呼救,不知想到了什麼,溫景硬生生憋了下來。
隻能跑。
見溫景跑了,錢癸躬身便追了上去。
聽著身後的腳步聲,溫景心慌意亂,腦子裏隻有一個字,跑。
腳步聲卻越來越逼近。
直到錢癸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笑得肆意,“你跑啊?你倒是繼續跑啊?”
溫景臉色蒼白,語氣卻極為冷靜,“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見錢癸眼底閃過了一絲恐懼,溫景繼續道:“我是當朝定國將軍的妻,你若是繼續下去,隻有死路一條。”
錢癸的理智漸漸恢複,目光落在溫景的臉上。
此時的溫景雖然少了幾分端莊淡然,可神色卻有了一股韌勁,紅唇緊抿,依舊美得讓人移不開眼。
錢癸好不容易恢複的理智頓時煙消雲散,目光貪婪地落在溫景身上。
“沒事啊,有你作陪,哪怕是死了我也願意。”
錢癸突然瘋狂地笑,“這樣我們就能永遠在一起了。”
瘋子!
此時,溫景終於慌了,趁著錢癸還在失神間猛地提聲,“來人啊,來人啊,唔……”
溫景此時已經顧不上若是喚了人過來看見的後果了。
聞聲,錢癸回了神,猛地一把捂住溫景的嘴,抱著溫景的腰身用力,往假山後拖。
在被拖動之際,溫景的目光在地上快速地搜索,企圖就地找到致命的武器。
哪怕是一塊石頭也好。
就在這時,溫景突然感覺一陣疾風從身後襲來,緊接著,一雙骨節分明的大手握住了錢癸捂住溫景嘴的手,突然一道清脆的聲音在空氣中響起,錢癸失聲大叫。
“啊!”
那道清脆的響聲是骨頭斷了發出來的聲音。
溫景抬眸,便突然見錢癸飛了出去,人猛地擊在假山上,然後跌落地上,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與此同時,被錢癸身體撞擊的假山轟然倒地。
溫景落入了一個寬闊的懷裏。
十分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