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景,你不得好死!”
有人抬起了溫曼香,溫景的嗓音輕不可聞,在這漆黑的夜裏帶著股陰森。
“來而不往非禮也,溫曼香,不讓你嚐嚐我曾經遭受的,我寢食難安。”
溫曼香渾身疼痛,幾處骨折,此時被人抬著動彈不得,連話都喊不出來了,身上的冷汗不停地留,最後隻能眼睜睜看著小廝將她丟進了池塘。
湖水從四麵八方湧來,溫曼香忍著疼痛不停地掙紮,努力將腦袋暴露在水麵呼吸。
而在池塘的四周,是下人在打著燈籠,將溫曼香在池塘中的情況照射得一清二楚。
溫曼香又掙紮了幾次,才有人撈起了她。
溫曼香如今連說話的聲音都沒了,她隻能不停地呼吸。
水中的窒息感再加上身體的疼痛,摧殘著溫曼香的神經。
可就在下一瞬間,溫曼香又猛地被丟進了池塘裏。
如此反反複複了三次後,溫曼香才聽溫景道:“夠了。”
小廝將溫曼香從池塘中撈了起來。
溫景走近,俯視著溫曼香,一字一句詢問:“爽嗎?”
溫曼香冷得發抖,唇齒都不能合在一起,隻能用一雙猩紅的眼神看向溫景,眸底充滿了滔天的恨意。
溫景對她的恨意視若無睹,道:“瀕臨絕望的滋味如何?”
溫景記得,當年去南安寺上香,她也是這樣被溫曼香推入池塘,冰冷的湖水從四麵八方聚集,她不停地掙紮,最後由生到死,再由死到生。
也就是那一次,溫景養了十年的身子,功虧一簣。
不過好在她活了下來。
她被人救了。
雖然她不知是誰,不過她活下來了不是嗎?
溫景轉身走了,“給她找個郎中。”
她不殺她,溫景倒要看看,溫昫宗會如何選擇。
溫曼香雖然沒能入了褚昴的眼,但她是被褚昴踢飛了。
溫府雖然不能把將軍府如何,但沈氏還有個娘家,溫曼香還有個左都禦史的外祖父。
溫昫宗送溫曼香入將軍府的目的簡單,就是為了能官複原職。
若是溫曼香能入了褚昴的眼,溫昫宗自然樂意,可若是溫曼香不能入褚昴的眼,但如今溫曼香被褚昴踢傷了,溫昫宗一樣可以利用此事,借機發揮,利用左都禦史的手,對付褚昴,來官複原職。
雖然左都禦史不能把褚昴如何,可溫景擔心,會有人接機煽風點火,傳褚昴目中無人,狂妄放肆。
不論褚昴在意與否,但此事因溫景而起,她不能讓溫昫宗借機發揮。
所以溫景率先向溫府放出溫曼香行為不檢的話。
這是警告,若是溫昫宗乖乖來接了溫曼香回府,那此事便可了了。
可若是溫昫宗甘願舍棄溫曼香也要咬將軍府一口,那溫景也不介意將溫曼香行為不檢的消息傳出去。
畢竟人可是他們自己送來將軍府的。
這世道總是對女子不公,一旦傳了溫曼香行為不檢的名聲,無論是真是假,於溫曼香乃至於整個溫府,都有影響。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就看溫昫宗是更在乎溫曼香剩餘的價值和他的名聲,還是官複原職了。
隻是……溫景她也姓溫。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