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得溫景醒來時還心有餘悸,身子冷汗連連。
窗外日頭西落,溫景才發現她這一覺睡得似乎有些久。
溫景提聲喚人,嗓音微啞。
錦竹走了進來。
溫景詢問:“什麼時辰了?”
“快到酉時了。”
聞言,溫景點了點頭。
“夫人您感覺身子如何?可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錦竹知曉夫人這一覺睡得有些久,所以擔心夫人的身子又有哪裏不適。
溫景搖了搖頭。
“那就好。”
錦竹放心了,這才道:“夫人,我那日詢問了禦醫,禦醫說夫人身子弱,不宜過度用藥補身,調離的最好法子便是能多吃,什麼都吃,不能挑食。”
溫景笑看了她一眼,“我吃的還不多嗎?”
錦竹搖頭,“夫人吃的不多。”
話音落下,似又想起了什麼,錦竹道:“不過夫人今日吃的還算多,那碗燕窩粥都喝完了。”
往日,夫人都隻喝小半碗的。
聞言,溫景一愣,她有喝完嗎?
不過見錦竹眼底的喜悅,溫景慢吞吞地想,難道她是喝完了的,隻是她如今睡了一覺腦子還沒清醒?
見天色已晚,溫景不再糾結此事,道:“扶我起來吧。”
“好。”
錦竹走近,扶著夫人下了床。
隻是在下床的時候,錦竹像是發現了什麼,突然驚呼了一聲,“咦?”
溫景回眸看著她。
錦竹蹙著眉將溫景的發絲挪開,又靠近了些,仔細瞧了瞧。
待確認不是她看錯了後,錦竹蹙眉道:“夫人,您脖子怎麼了?”
溫景不知錦竹何意,錦竹轉身拿了鏡子來。
也並非是什麼大傷,隻是幾塊小紅痕,但因為蔓延的麵積大,遍布的地方多,再加上溫景皮膚白嫩,遂看起來比較恐怖。
溫景抬手摸了摸,不疼,也沒感覺。
放下了手裏的鏡子,溫景不甚在意,“沒事。”
估計是吃什麼過敏,又或者是被什麼蟲蟲咬了。
隻要不疼,其實都沒太大的問題。
但錦竹卻擔心壞了。
急急忙忙地便要出府找郎中。
還好溫景製止了她,她這三天兩頭請太醫郎中的,沒病也得有病。
錦竹雖然擔心,卻還是抿唇聽了溫景的話,就是臉上的擔心之色一直未褪罷了。
隻有到了夜裏,褚昴回來了後,錦竹才變了臉色。
不再是擔心了,是緊張。
錦竹每次見了褚昴都是這般反應,雖然溫景也不知她為何這麼怕褚昴,畢竟褚昴也沒有懲罰過錦竹。
若說懲罰,錦竹應該怕的是方媽媽,而並非褚昴。
見她如此,溫景搖頭道:“去休息吧。”
錦竹點頭,不過在離開時卻還是小聲道:“夫人,若是不舒服一定要說,明日若還未褪去,我就去請郎中。”
絮絮叨叨的,像個小老太婆。
溫景無奈點頭,應了她。
可在錦竹離開後,溫景一回眸便正對上男人的雙眸,隻見他問:“請什麼郎中?”
他聽見了?
溫景也無意瞞他,“沒什麼大礙,隻是不知為何,脖子上長了些紅痕,錦竹擔心我罷了。”
溫景話音落下,便見他的目光精準無誤地落在她長了紅痕的頸部,同時,眸色暗了下去。
溫景未察覺他的變化,繼續道:“不疼也不癢,隻是看著恐怖了些。”
男人抬眸,與她對視,眸色裏的情緒太複雜了,隱隱的,還讓溫景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