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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麵的陽光很好,可是鍾漫的身上,卻始終帶著一層淡淡的,清清涼涼的霧氣,好像從安立夏認識他開始,他就一直都是這樣。
蒼白又孤單,像是等待著什麼,又像是什麼也不等,永遠那麼清高孤傲,永遠那麼冷冷清清,即便此刻頭頂是明媚的陽光,在他的身上,也低了好幾度。
“又看著我做什麼?”鍾漫淡淡的問,那張美麗的臉上,帶著一些疑惑,很淡,仿佛隻是隨口問問。
“師父,你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嗎?”安立夏看著他的臉,“我很少看到你笑,好像,你對什麼都不感興趣一樣。”
“嗯,是不太感興趣,”鍾漫看著遠處燦爛的陽光,“不管你怎麼掙紮,也還是一天一天的這麼過,你頹廢著,也還是同樣的一天,所以,有什麼意義呢?”
似乎,他對生活很隨意。
“既然都是一天,那為什麼不讓自己開心一點呢?”安立夏笑著問。
“笑著也是一天,不笑也是一天,為什麼要去費心個自己找快樂呢?留著這些精力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好。”
“師父,你想做什麼?”
鍾漫看著安立夏,看著她臉上跳躍的陽光,心,沒來由的漏了一拍。
她不算傾國傾城的美麗,不足以讓人一見傾心,可是卻的確有一種讓人轉移不開視線的魅力,的確有一種讓人想要抱住她的衝動。
鍾漫一個晃神,已經伸開手臂將她抱住了。
“立夏,你真的很像一個小太陽,”鍾漫靜靜地抱著她,“跟你在一起,會覺得很溫暖。”
安立夏怔怔的。
以前,師父別說抱著她,就算是多看她一眼,她也會怦然心動,而如今,就算是這麼親昵的抱著,她心裏,再也沒有了任何的漣漪。
反而,有種淡淡的愧疚感。
是對慕如琛的愧疚。
好像,她自己都已經把自己當成了慕如琛的東西,被別人碰,是一種罪過。
安立夏有些窘,她這樣的心理是不是顯得很奴性啊?
伸手,剛想要推開鍾漫,身後卻有一陣風吹了過來,緊接著,一個力道猛然將她扯過去,一拳將鍾漫打倒在了地上!
是慕如琛。
看到他們在一起就夠鬧心了,現在居然看到鍾漫擁抱安立夏?
此刻,什麼理智都沒了。
“師父?”安立夏不顧慕如琛,立刻將鍾漫拉起來,“師父,你沒事吧?”
“沒事,”身上的傷口有些已經浸透了衣衫,“傷口裂開了,我去找長老。”
身上有一處傷很嚴重,因為對方在砍傷他的時候,用了毒藥,所以傷口很難愈合,莫瑾好不容易讓他的傷口有愈合的跡象了,現在又被慕如琛打開了。
很慘。
血在身上的白袍上暈染出越來越多的痕跡。
而鍾漫的身體也在搖晃著,似乎,他隨時都有可能昏過去。
“師父?”安立夏驚呼,想要追上去,然而卻被慕如琛拉住了。
“不許去!”慕如琛拉住她,“他的傷口有莫瑾為他治療,不用你擔心!”
“慕如琛,你不要這麼不講理,師父他……”
“他活該!”慕如琛冷冷地說著。
“你怎麼可以這樣?”
“我應該怎樣?”慕如琛狠狠地看著她,“安立夏,你是我的妻子,你在大庭廣眾之下跟其他男人摟摟抱抱像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