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依舊有傷,慕如琛來到書房,看到安立夏在畫畫,走過去,二話不說,現將自己的手伸了過去。
纏著紗布的手,就這麼伸到安立夏的麵前。
安立夏抬起頭,“幹嘛?”
“剛換了藥,痛。”慕如琛說得臉不紅心不跳,而且還有一副求安慰的樣子。
安立夏伸手,輕輕握住慕如琛的手,然後在上麵輕輕地吹了幾口氣,“好了,不痛了吧?”
“痛,再吹吹!”
安立夏鄙視地看了他一眼,低頭,又吹了吹,“好了麼?”
“沒好!”
“……”安立夏用力握住他的手,然後利落地將他手背上的紗布解開了,“你的傷在哪裏?哪裏痛啊?慕如琛,我不拆穿你就是在給你麵子,你還蹬鼻子上臉了!”
慕如琛將手伸回來,也將紗布一點一點的纏上去,“就當剛才的事情什麼都沒發生過,我受傷了,你沒發現。”
“……”要不要這麼幼稚啊?
安立夏瞪他,“慕如琛,你突然變得這麼幼稚,是不是壓力大了?”
“沒有,”慕如琛將紗布放在一旁,“就是挺擔心的。”
“擔心什麼?”安立夏放下畫筆,“我見你昨晚就沒怎麼睡,你在擔心小垣嗎?”
“是啊,”慕如琛坐在椅子上,微微仰靠著椅背,“小垣……我擔心他會有心魔。”
“什麼心魔?”安立夏站起身,走到他的身後,伸手,揉著他的太陽穴。
“以前他承受了太多的苦難,身體受到了很多大的傷害,我擔心,他長期被仇恨侵蝕,一旦遇到仇人,就會痛下殺手,甚至是睚眥必報,我擔心這樣的心理,有一天會將他閉上絕路。”
“我覺得小垣很溫柔啊。”安立夏覺得,小垣溫柔又善良,是一個完美的美男子。
“我調查許遠的時候,曾經查出過很多他對待敵人的方式,很殘忍,”慕如琛歎息,“他的溫柔,隻給我們。”
小垣可以說是在野蠻的環境中長大的,那裏,適者生存,不在乎什麼手段和原則,強者統治一切,慕如琛擔心他在這樣的環境中生存得久了,會習慣了這樣野蠻的殺戮。
雖然,這樣也沒什麼,但是慕如琛不想讓兒子過血腥的生活。
他想讓他作為一個商人,幹幹淨淨的過一生。
“所以,你不讓他對付沃倫?”
“嗯!”慕如琛點頭,然後伸手,拉住安立夏手,將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我發現,要做一個好父親,真的很難。”
慕如琛一直覺得,他沒有照顧好孩子們。
“我覺得,你可以完全不用擔心,”安立夏抱著他的脖頸,“我們的女兒,可以解決的。”
“可是……”
“女兒不笨,如果小垣真的是你說的那樣,那麼,甜甜應該是最先看出來的,我們的女兒,智商不低,她隻是被你保護太好了,有些不太適應這個複雜的社會而已。”
甜甜從小就很聰明,這些年,更是沒有遇到什麼坎坷,有了問題,都是慕如琛首先為他解決,她的生活過得很平順。
“唉,”慕如琛歎息,“希望我們的女兒能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