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昭寧眯著雙眼,眼裏戾氣橫生,幾個深呼吸後才終於是平複了心情,回頭將屋子角角落落打量了一番,嘴角的弧度慢慢拉深。
在房門快要被敲破時,徐昭寧終於拉開房門,門外壯碩的婆子一時不察,整個人往裏栽來。
徐昭寧眼疾手快地將門板關回幾分,婆子往前栽的勢頭被截住,但頭卻恰好被兩扇門給夾住,徐昭寧暗中用力,婆子被夾的嗷嗷直叫:“嗷,夫人救我,徐昭寧要殺我!”
“寧姐兒還不趕緊鬆手!”林瓏冷著臉朝林瓏喝斥道,被震懾住的徐昭寧像是受驚不小,第一時間鬆手,兩扇門被全部打開,婆子刹不住的整個人往前栽……
“哎呦,我這把老骨頭喲……”
砰的一聲後,婆子直接撞向桌腿,屋子裏黑漆漆的看不見人影,但光聽那嚎叫聲也知道隻怕撞的不輕。
“嬤嬤對不起,我,我也不想這樣的,是夫人要我放手的。”
黑暗中,徐昭寧斂去眼裏的精光,用原主常用的軟糯聲音怯生生地說道,說不出的無辜感。
“混賬東西,我是讓你開門給劉嬤嬤讓路。”
“可我是確實開門了呀!”依舊是糯糯的聲音,隻是肚子裏的壞水早就已經冒頭。
“閉嘴!蠢貨!”
林瓏滿臉怒氣衝徐昭寧罵道,見徐昭寧被她的怒氣震懾的低頭不敢再開口,她終於是滿意了。
就著門外丫頭們手裏燈籠的光芒,林瓏細細打量著徐昭寧,見她並不像女兒說的那樣脫胎換骨大變樣,心裏的石頭也終於是放了下來,隻要徐昭寧還像過去一樣蠢笨,那自己就有法子讓她身敗名裂再也做不成太子妃。
這麼想著,林瓏拔高音量衝徐昭寧喊道:“那個男人在哪裏!將他帶來給我看看,若你們真兩情相悅,我就做主成全了你們。”
原本低著頭的徐昭寧卻是猛的抬頭,一臉詫異地看著林瓏,“夫人你在說什麼?這是我獨居的韶院,哪來的男人?”
“少跟我裝,你這遲遲不開門,不就是忙著跟男人成事麼!徐昭寧你雖不是我親生的,但如今府中我掌家,你的婚事我可以全權做主。”
林瓏嗤笑出聲,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看著徐昭寧,她料定徐昭寧不敢忤逆,今日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人證物證俱在,她徐昭寧怎麼都逃不脫被野男人破/身的命運。
“夫人莫不是搞錯了,且不說我與太子有婚約在先,就我這韶院平時連姐妹都不曾來過,又怎麼會有外男出現。”
在林瓏沒發現的時候,徐昭寧的聲音已經染上了冷意。
“太子是不可能會娶你的,至於你的那個姘頭,玉兒可是親眼看到進了你的屋子,又怎會出錯。”
林瓏說著轉頭看了一眼自己身後,示意玉兒出來作證讓徐昭寧死心。
“小姐,你就認了吧。太子他根本就不喜歡你,也不可能娶你做太子妃,你還不如找個普通人好好過日子呢。夫人心善,隻要你跟她坦白,她一定會成全你和姑爺的。”
玉兒是原主身邊相處了近十年的丫頭,卻沒想到也被林瓏給收買了。
徐昭寧冷笑不已,至此,所有的事情她都已經理清了,林瓏這會子拿的可是半夜捉奸的劇本,至於那安排好的姘頭估摸著就是之前在韶院外鬼鬼祟祟的男子。
若她沒有穿越過來,依原主的軟弱性格,那男人一定會趁機摸進屋子來,玉兒再出麵指認,原主是怎麼都逃不脫與人勾搭成奸的罪名。
到時候,她已是不潔之身,又如何配得上太子妃的名頭,這樁婚事自然是作罷,而原主的一生也就徹底毀了。
“玉兒!”徐昭寧猛地一聲冷喝,嚇的玉兒渾身一顫,主仆十年她從來沒有見過這般模樣的徐昭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