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知她家小姐閨名?”
“自然是知道的,那可是忠勇候府嫡長女徐昭寧。”這次猥瑣男子回答的極快,一點也沒停頓。
“那你看看,這屋子裏誰更像是忠勇候府的嫡長女?”
“這……”
猥瑣男這下犯了難,他剛剛是從床上被人拽下來的,按理來說跟他同床共枕的人就是徐家大小姐,畢竟玉兒當時就是這麼跟他說的。
可剛剛聽他們大家的對話,又覺得不像。
在他為難時,玉兒收到林瓏的暗示後,走到徐昭寧的身邊,伸手想去拉徐昭寧的手,徐昭寧避開後,她又趕緊開口說道:“小姐,你又何必為難未來姑爺,當初是你讓我送信給未來姑爺的,邀請他過來傾訴衷腸的。”
這暗示的意思很明顯了,猥瑣男子眼神一亮,正想說就是你的時候。徐昭寧搶先開口承認,“對,沒錯,我就是忠勇候府徐昭寧!但是你確定是我給你的邀約?”
看似綿柔無力的話,配合著她不停撫摸腕上竹葉青的動作,猥瑣男到嘴邊的話頓時便卡住了。
見他不說話,徐昭寧微笑似春風,徐徐道:
“我也不怕實話告訴你,我自小便被賜婚給太子,雖尚未與太子成婚,但現在也頂著太子未婚妻的名頭。公然汙蔑太子妃,其罪當誅,你可是想好了?”
這男子本就是社會底層,又如何會知道徐昭寧並不得太子歡心的事情,他經受著雙重威脅,哪裏還敢造次,當著所有人的麵跪在徐昭寧的麵前,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太子妃、徐大小姐小的知錯了。小的不該為了一百兩銀子,與人同謀汙蔑於你,求太子妃放小的一馬,小的以後再也不敢了。”
“哦?你剛剛不還說是我寫信邀請你月下訴衷腸的嗎?怎麼這會子又說是因為一百兩銀子而替人辦事呢?你這前後不一致的說法,可是不能取信於人的喲。”
徐昭寧撫摸小青蛇的動作不停,麵上的笑容越發的和煦,腳步往前,但正對著她的猥瑣男子卻是連連後退。
“我,我有證據證明我是收人錢財受人雇傭的。”像是福至心靈般,猥瑣男子從袖袋裏掏出一張紙來。
“這位玉姑娘當時承諾我說,隻要我能把徐大小姐你拉下水,事後之後還會再付我兩百銀子,我怕她耍賴,於是請人寫了這份證明書,並且她按了手印的。”
徐昭寧接過證明書,每多看一個字,臉便黑上一分,玉兒是知曉這紙條存在的,這會子早就已經怕的發抖,情急之下,直接向林瓏求救,“夫人救我,這可都是夫人你……”
“玉兒,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吃裏扒外的東西,竟然害得我們大家誤會你家小姐。來人呐,將這賤丫頭拖出去打五十大板,死活自負。”
林瓏搶先出聲,然後示意自己的心腹上前來,將玉兒給拖下去打板子。
徐昭寧冷冷地看著,隻是在婆子們拽著玉兒要往外走時,她冷著臉站在徐仁裕的麵前:“請老候爺替徐昭寧做主!”
同時將證明書往徐仁裕麵前遞去,徐仁裕接過證明大致遊覽後便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整個人怒不可揭。
“自己禦下不嚴,還有臉怪到別人身上不成!若不是你平日裏行為不儉點,又哪會有今日之禍。”徐周氏在這個時候還不忘冷嘲熱諷。
徐昭寧直接被氣笑,毫不客氣的直接回懟:“若今日她們所謀事成,你以為隻是我徐昭寧一個孤女丟人?”
不管在哪個時空,世族的婚姻從來沒有單純的,徐昭寧作為忠勇候府的嫡長女被算計失了身,消息傳出去,她身敗名裂的同時,忠勇候府也會被人詬病。
府裏的其他小姐親事會受到影響不說,日後府裏少爺們的仕途更會受影響。徐周氏想不明白,不代表徐仁裕不明白。
“老白你去打點一下,將此人以入室盜竊罪名扭送入京兆尹府,玉兒杖斃,林氏身為主母,治府不嚴,禁足一月,嫣然你跟著你娘一起禁足,好好地沉澱沉澱性子。另外,此事就此揭過,任何人不得再提,否則家法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