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北悄悄地看了他家郡王一眼,然後試探著說道:"爺,這徐大小姐還真是有趣呢。”
“什麼有趣,分明是水性揚花,誰不知道她這跟在太子身後多年,這突然轉向我們爺,也不知道打的什麼主意!”
司南不讚同司北的意見,生怕自家爺會被徐昭寧給蠱惑,還不忘提醒道:“爺,說不定這隻是徐昭寧和太子殿互演的一場戲呢,你可千萬別被她給蒙騙了。”
“演戲?”
司景昱輕聲呢喃,目光則是幽深地看向徐昭寧和太子所在的方向。
那女子在皇上和太後麵前一副膽小如鼠畏畏縮縮的模樣,可轉頭卻毫不猶豫地對太子下狠手,如果說是演戲倒也說的過去,隻是不知道到底哪一麵才是她最真實的一麵。
“爺……”
司南還想繼續說,卻見自家郡王已經大步朝宮外走去,司南不明所以,和司北一起趕緊跟上。
冷宮裏,徐昭寧對太子的碾壓還在繼續。
小青蛇似有意收緊身段,太子明顯地感覺到脖子被箍緊,呼吸變得淺薄起來,可徐昭寧仍然笑吟吟的把玩著一截玉笛。
“你說我要是把太子殿下你給脫光了掛在宮牆上,會不會引起哄動呀?”仿佛像是看到了那一幕,徐昭寧兩眼放光地看著太子。
太子卻是猛地一陣惡寒,從牙齒縫裏擠出兩個字來,“你敢!”
“哎呦,我好像還真的不敢呢,主要是怕太子殿下你的身材太辣眼晴呀。”徐昭寧一臉嫌棄地掃視了太子一眼,在太子被她氣暈之前朝小青蛇揮了揮手。
脖子處的放鬆,讓太子整個人往前栽,好不容易站穩身子便朝徐昭寧劈來,隻是還未近她的身,便被一群嗡嗡而來的蜜鋒給圍住了。
“走開,你們都給本宮走開!”
太子避之不及,立馬被蜇了好幾口,整個人都暴燥地原地起跳。
被他的醜態給惡心到,徐昭寧翻了個白眼,倒不是她不敢對太子下死手,而是一下子就玩死,未免太過沒味,來日方長嘛。
宮門口,徐昭寧剛爬上來時的馬車,便明顯地感覺到不對,車上有人。
銀針尚未出手,便聽到馬車裏的人壓低了聲音說道:“徐大小姐,我們王爺有請。”
徐昭寧眉頭微挑,似乎是司景昱身邊司被的聲音,撩開車簾果然見司北正坐在馬車裏。
“宮門口人多嘴雜,所以才出此下策,還請徐大小姐別介意。”見徐昭寧遲遲不進來,司北繼續解釋。
同時心裏也有不解升起,他以前也見過這位徐大小姐幾次,每一次她都是弱的毫無存在感。
可此刻隻有一個眼神,司北卻是感受到了有些類似郡王身上那般的威壓感。
徐昭寧毫無異樣地走進馬車來,在離司北最遠的位置坐了下來。
司北見她不說話,有些不確定她到底是去還是不去,“徐大小姐?”
“司郡王身邊的人都這麼婆媽的嗎?”徐昭寧涼涼地開口,然後便見司北一張俊臉立馬就黑了,“徐大小姐請慎言!”
哪怕是被人警告,可徐昭寧絲毫沒放在心上,盯著司北看了好一會兒,然後聲音幽幽地感歎道:“一個有勇無謀隻會咋咋呼呼,一個瞻前顧後羅裏吧嗦,身邊跟著的都是些這樣的無用之人,也難怪司郡王即將小命不保,哎……”
司北:“……”
莫名地好想打人怎麼辦!
徐昭寧卻是沒將司北的咬牙切放在眼裏,坐在馬車裏假寐,直到馬車在一家起眼的酒樓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