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武王府呢,聽說他到現在都還沒放棄拉武王府入夥呢。”
“外祖他們不會同意的,他們還沒那麼蠢。還有沐王府,沐王也是不可能會站在他這邊的,即便是君慕楠做再多努力都不可能。”
“丫頭啊,你不懂朝政,不會明白有一種叫不得不為。即便是沐王府武王府不同意,但在君慕楠看來,隻要他們不隨手幹涉他的舉動,便已經是幫助了。所以,我猜近日淩雲朝堂上絕對會有大動作。”
“重立太子嗎?”
徐昭寧冷笑,這三個月來她雖然沒怎麼出門,但卻也知道朝堂上的風雲變化。
君慕楠和他那位深藏不露的母妃在這三個月時間裏可是收買好大一批人,他們每隔兩天便會有人在朝堂上喊上一波淩雲不可無儲君。
早在前幾日,君皓天已經鬆了口,決定將立太子一事提上日程。
這也是君慕楠抓緊時間往李閣老和武王府沐王府跑的原因。
“我說丫頭你能不能稍稍配合一些,假裝自己不知道很難嗎?好歹也給你爹些麵子啊?”
“你該回北漠了!”徐昭寧終於替司景昱擦完了手,將帕子扔進盆裏端走。涼涼地給祁以寒扔下這麼幾個字便不再搭理。
門被一陣風給推開,阿元抖著狼毛跑了進來,“娘,藥堂那裏來信了。”
說著從嘴裏吐出一個小琉璃瓶子來,徐昭寧手法熟練的從小瓶子裏取出李之棠寫給她的信。
信很短,內容並不多,但徐昭寧看完卻是狂喜。
“機會終於是要來了!”
一旁的祁以寒一頭霧水,期期艾艾地湊過來,“啥機會?”
徐昭寧衝他招手,“想不想讓你女婿醒來,然後再過一年,多隻包子叫你外公?”
“什麼意思?你有辦法取到君皓天的心頭血了?”
徐昭寧輕嗯,“不過需要你搭手。”
“行,需要你爹我怎麼做,盡管說就是了。”
徐昭寧嘴角弧度展現,再次朝祁以寒招手,讓他將耳朵再湊近一點。
祁以寒照辦,徐昭寧則是叮囑了幾句後,問祁以寒,“你有把握做到的嗎?”
“絕對沒問題!”
“那行!”
父女二人相視一笑,達成一致。
夜晚到來,君皓天又一次宿在水盈宮,徐貴妃欣喜相迎。特意讓奶娘抱了君慕坤來給君皓天逗過,又設了精致晚宴,情到濃處灑水助興。
在君皓天沒注意的角度,徐貴妃將沾了藥粉的護甲悄悄地浸在了酒水當中,君皓天毫無防備地飲下。
計謀得逞的徐貴妃本意是想借藥效讓君皓天似醉非醉,趁機引導他說出冊封自己兒子為太子的口諭。
可半個時辰後,君皓天醉的人事不醒,無論她怎麼搖就是不動搖半分。
無奈的徐貴妃隻能放棄這個想法,將君皓天扶到床上休息。
半夜,一道黑色的身影閃過水盈宮。手起刀落間,心頭血已取,君皓天胸前被鮮血浸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