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下班的時候,林淺被顧言之叫到辦公室。
“什麼事啊?”一進門,林淺就有些沒好聲氣。
“你是秘書,還是我是秘書?”顧言之又好氣又好笑,說話口吻倒是自然了許多,不像往日那麼刻薄。
“沒事?那我回去了。”說完,林淺沒精打采的轉身就要走,她心裏頭一直有事,因為早上碰見顧惘然的感覺太差勁,以至於她總覺著很快又有事情要發生。
“中午叫兩份外賣來,我的口味你知道的。”顧言之揚聲吩咐道。
林淺答應一聲,再次想要轉身離開。
“等等。你怎麼了?難道路上被人劫色了?”顧言之嘴角掛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有些好奇的問道。
“在酒店打聽碰到顧惘然,看他那得意的樣子,好像是我給你戴了綠帽子。”林淺嗤笑,她很想打擊一下顧言之,他麵對任何事總能雲淡風輕,置身事外。
“隨他怎麼想,反正我清楚給我戴綠帽子的人是誰就行,或許我還可以配合一下他的高興,讓他知道我這個老婆啊,得休,要不得。你說顧瀾若是知道了會什麼表情呢?”顧言之唇畔勾起一絲冷冽的笑意。
卻是這笑意瞬間讓林淺呆住,心頭仿若被萬箭穿心了一般。
一萬隻螞蟻啃噬著她的心口,令林淺不由自主的揪住胸口的衣服。
她怎麼也想不到,說出這些話的人居然是自己的丈夫,昨天帶她去酒店而後將她壓在身子底下要了一遍又一遍的男人。
他明明掌控了一切,卻居然能說出這種話來!
“顧言之,可那個人是你不是麼?”林淺掙紮著不甘心自己就這樣被他捏在手心裏。
“可是,公司很多人都看見是方夜回用銀色的捷豹把你接走的,我的車卻是黑色巴博斯,這個就是有色盲的人都不會認錯的。”顧言之好笑的提醒著。
“你,你……存心的是不是?”林淺氣的渾身發抖,怪不得他那麼好心帶她去吃私家菜,帶她開總統套房,原來是一場設計啊,就是為了證明她是一個賤人,是個隨便就背著自己的丈夫和別人開房幽會的女人。
好狠!
要是顧瀾知道,隻怕不但她爸媽性命難保,就連她弟弟都會有危險。
不,絕對不能讓他知道,便隻得低聲下氣的哀求顧言之,“他們怎麼說,我不管,你會還我清白不是嗎?那也是你的清白啊言之,明明昨天晚上的人是你啊……”
“你答應我,不要跟方夜回再有來往,否則後果不是我能掌控的。”顧言之悠然的從煙盒裏抽出一支煙,點燃,不緊不慢的警告著。
“好,我答應你。”這個時候的林淺已經顧不得那許多了,隻要顧言之不會在顧瀾那裏說她什麼就好。
顧言之聽了她的話微微一笑,揮揮手示意她出去。
公司裏的局勢越來越嚴峻,他不得不為自己找到後路。
昨晚確實是個局,利用了林淺,顧言之早就知道顧惘然每周都會有一天住酒店的。
他從來不把女人帶回到家裏,而且他每周隻需要一天解決自己的生理問題。
所以,每周會有一天帶女人到酒店開房,住最豪華的房間。
顧言之知道顧惘然住在那個酒店裏,晚上不會回家住,便帶著林淺也住在那個酒店裏。
林淺沒有注意的是,他在姚婆婆那裏已經換了一身黑色的連帽休閑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