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容天祺酒醒,已經是下午一點多。邵方琳一直都守候在他的身邊。隻是麵對醒來的他,她卻一個字都沒有多說。
應該撒的氣,全部都在傭人身上去了,就算她再生氣,她也不可能和容天祺發火的。
“你……你怎麼在這裏啊?”容天祺用手支撐著身體,從床上坐起身來。見邵方琳坐在椅子上,隻是很淡然的詢問一聲。
他的腦袋還有些暈沉,但不是頭痛症,而是醉酒過後的反應。
“你為什麼喝那麼多酒啊?”邵方琳默默的注視著他,滿臉都帶著委屈,那雙眼睛裏含著淚水,實在是楚楚可憐。“你可知道我們家裏出事了?”
“出什麼事了?”他明知故問。
“你真的不知道嗎?”從她父親出事之後,她就四處去求人幫助,可是誰也不願意見她。等她想依舊自己的老公時,他也不在家裏。“我爸爸被警察帶走了,現在還沒有回來。我昨天晚上在這裏等了你一夜,我給你打電話,你也沒有接聽。你可知道我有多麼的無助嗎?我有多需要你啊?”
邵方琳說著說著,便忍不住抹起了眼淚。
“我昨天跟一個朋友在酒吧喝酒,太長時間沒有見麵了,就玩得忘記了時間。”容天祺敷衍般的解釋一句。
“什麼朋友那麼重要?一喝酒就是一天一夜嗎?當你需要我的時候,我時時刻刻都在你的身邊,可我呢?我需要你的時候,為什麼你總是不在啊?嗚……”雖然她的言辭在抱怨著他,可是口吻卻非常的溫柔委屈。與她在傭人麵前的表現,絕對是判若兩人。
“……”容天祺什麼話都沒有再說,從床上起身,穿著拖鞋準備去洗手間。
“天祺……”她猛然從椅子上蹭起身來,見他如此淡漠,仿佛沒有聽懂她在講什麼似的,急得大聲的叫喊著他。
他站在原地,卻並沒有回身。
“我說我爸爸被警察帶走了,一天一夜都沒有回來。”她強調起來。
“你爸爸是邵氏集團的執行董事長,警察為什麼要抓他?如果他沒有犯什麼事的話,就算是警察也不能將他怎麼樣。
還有以邵家的權勢,整個A市誰又敢把他怎麼樣呢?”
天作孽有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容天祺拖著拖鞋,走進洗手間後,便無情的將門給關上了。
邵方琳站在那裏,雙手緊緊的攥成拳頭,她不明白他為何,突然變成這樣。她受不了現在的他。
他給她陌生的感覺,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從公寓裏那條叫球球的狗意外死掉之後吧。
最終邵方琳也沒有勇氣,去質問容天祺,那天在臨海的時候,是不是他偷偷的做了錄相,然後交給了時欣桐。
可是這樣的話,似乎一點都不成立。因為容天祺還沒有恢複記憶啊。他天天都吃她給他的藥,即便最近停了,他也不可能那麼快就想起來。更重要的是,他若真的恢複了記憶,又怎麼會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不去找時欣桐,跟那個女人在一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