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中年過半百的葉海昌,極力的拍打著車窗,試圖希望盛司衍,可以放過他一馬。
他在車裏歇斯底裏的呐喊,可在外麵聽到的聲音,卻是微乎其微的。
盛司衍將車窗關上,示意前麵的司機開車。
當時欣桐他們來到看守所的時候,邵方琳已經在半夜來過一趟了,這會兒她早就已經離開。
有盛司衍在她的身邊,她想見到杜良非常容易,僅僅隻是一句話就解決。
走廊裏的時欣桐,看到對麵由看管人員,帶出來的杜良時,她回頭盯著盛司衍說:“你能不能在這裏等我?我想單獨跟他聊一下。”
“……”盛司衍沒有同意,但也沒有反對。
“他不是別人,他是曾經在時家,做過好些年的傭人。他比我大十歲,所以小時候我一直都稱呼他為杜良哥哥,長大了也就沒有改口。”她怕眼前的男人不同意,又無厘頭的吃著飛醋,這才特意向他解釋道。
“給你十分鍾。”他正視著她霸道的說道。
她沒有理會他,直徑朝著那邊走去。
今日的杜良,沒有上次她來這裏看他時,他看到她很過激的樣子了。
看管人員給他們倆交談的空間,本能的走了出去。
“杜良哥哥我沒有找到吳小娜,她是這場事件之中,很重要的一個證人,我……”
“你沒事吧?你傷到哪裏?”杜良突然打斷她的話,伸手緊緊的握著,她那放在桌子上的手。“嚴不嚴重?你的臉色怎麼會那麼差?蛇毒還沒有清除嗎?”
“你怎麼會知道我中了毒蛇?”她趕緊詢問。
杜良聞言,下意識的鬆開了,那緊握著她的手。
能夠在這裏看到她平安無事,他就已經很開心了。
“杜良哥哥,為什麼在法院上,你不為自己辯解?為什麼你要認罪。我不相信你真的打傷人。
你本性純良,從不會傷害誰。這其中肯定有什麼隱情對嗎?
你告訴我吧,我是律師,我可以幫你。隻要你是無辜的,我就一定能夠救你出去。你沒有必要在監獄裏呆整整五年。那對你來說是不公平的。”
她趕緊詢問他,關於法院上的事情。看他今日的態度,他肯定不會再嗬斥著,趕著她離開了吧。
“欣桐,你把邵明仁放了吧。你若讓他離開監獄,我就聽你的話,向法院陳述那天發生的事。”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她蹙著眉頭。“你……你是在用自己的自由威脅我?讓我放過邵明仁?我不知道這些年,你到底在什麼地方,可我相信你一定知道時家,早就已經沒有了吧?
而將我們時家害得那麼慘的人就是邵明仁,他害死了我爸爸,害得我被迫離開A市,變成一個孤兒。還強行霸占了我們時家的一切。”
她怎麼都沒有想到,杜良居然會幫著邵明仁求情。還是用這樣的方法。
“……”杜良突然不說話,雙手緊緊的攥成拳頭,使勁的捶打著自己的腦袋。
他垂著頭,口中散發著痛苦的嗚咽之聲。那是一種自責又懊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