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砸的東西,幾乎都砸得差不多了,每天陸風炫都在安排管家,辦置新的家具。
一日三次醫生為盛司衍上藥,但每一次都不歡而散。
盛司衍原本那張英俊帥氣的麵容,在為時欣桐吸出毒血之後,到現在已經整整半個月了,除了浮腫消散了一些之外,臉還是紫青,甚至是肌肉扭曲的。
盛司衍年僅二十九歲,在A市擁有盛世美男之稱,盡管傳言中他不動女色,但卻有無數愛慕他的女人,不死心的想打他的主意。
以前他毫不在乎自己外麵的皮相,但真的失去了之後,才知道原來自己現在是那麼的醜陋。即便那個女人還在盛宅。曾經帥氣的他,她都愛搭不理,更何況是變成現在這樣。
“聯係法國盛氏家族的醫院專家,視頻會診一下總裁的病情。”陸風炫在那些醫生逃跑出來時,嚴肅的命令著他們。
“陸助理,不是我們醫術不精,也不是我們對少爺不盡心盡力。而是因為……少爺他……”負責醫生小心翼翼的解釋著。“少爺最初還願意喝藥,但越到後麵,就越不願意配合治療了。我們也實在是愛莫能助啊。”
“是啊,陸助理你趕緊想想辦法,讓少爺開口喝藥吧。我們身為醫生即便為少爺看了病,送了藥,可他自己不願意喝,病又怎麼會好呢?”
陸風炫一直都以為,興許是他們醫術不精,才會連一點鼠毒都解決不了。原來問題出在這裏。
盛司衍不願意喝藥,不願意配合治療,原因興許隻有一點,他是在自暴自棄。是想要時欣桐知道,他為了她變成這樣,而內心愧疚。
可直到現在時欣桐都還不知道,她是怎麼從老鼠窩裏平安出來,身體又如何恢複得那麼快的。
陸風炫讓人查出,最近這段時間,時欣桐一直都和容天祺在一起,而且她過得還很開心。相比在盛宅的日子,現在的她就像重出牢籠的鳥兒。
安時律師事務所。
臨近中午,時欣桐在門口接著電話,等待容天祺來接自己去吃飯。
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停在公司的門口,車上一名藍色西裝革履的年輕男子,身子筆挺的走出來。
時欣桐隻見那個正是盛司衍的助理陸風炫,臉上帶著的笑意,刹那間蕩然無存。
“時小姐,好久不見。”陸風炫走近時欣桐的跟前,禮貌的俯了俯身。
“……”時欣桐把手機掛斷,麵對陸風炫的出現,她卻一個字都沒有說。心裏頓時有了不好的感覺,那個男人後悔了嗎?答應要讓她走的,現在又來纏著她了?
“時小姐中午可有空?能否與我回盛宅一趟?”
“我已經約人了,沒有時間。”時欣桐直接拒絕。
“就給我一個小時都不行嗎?請你回去看看總裁吧,他的情況很不好。現在興許也隻有時小姐,才能夠勸說得了他了。”他沒有直接告訴時欣桐,盛司衍為她做的事情。隻因盛司衍太過高傲,一旦知道他對時欣桐說那些,才把她叫回去。他的顏麵何在?他可不是要讓那個小女人同情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