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那是爹地……”蕊兒一直被時欣桐抱著,所處的位置很高,她發現了往酒吧門口走去的盛司衍。“爹地……”她大聲的叫喊一聲,可能是因為酒吧裏的音樂,太過嘈雜了。所以她的聲音盛司衍壓根就聽不見。
“司衍……”時欣桐也發現了盛司衍,並大聲的叫喊。
母女二人的叫喊聲,都被酒吧裏的音樂聲給淹沒。
時欣桐害怕會錯過了,找到盛司衍的機會,她抱著蕊兒就追出去。跑出酒吧的時候,她隻看到盛司衍的身影,跑進了前麵的那個巷子,她沒有絲毫停留,緊追著跑過去。
巷子小街道裏,郭陽獨自一個人,坐在旁邊的綠化帶後麵,可能是因為太過委屈了,而傷心的嗚咽的哭起來。
盛司衍聽著那聲音,腳步漸漸的放慢,一步一步的走過去。最後愣站在綠化帶前。
那個身材瘦弱的小女人,好似躲在花草旁,傷心的抹著眼淚。
“壞男人,臭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為什麼我的命,就那麼的苦啊?為什麼他們可以來這裏消費,視我為奴隸?而我呢?隻能夠向他們一味的陪著笑臉。
就算我做得再好,最後的結果,都隻有一個,那就是被經理責罰……
我有錯嗎?是不是我天生,就應該侍候別人的命啊……
如果你在就好了,你說過你要保護我一輩子的,可是我等了你那麼久,都沒有等到你。你是不是早就把我給忘記了?是啊……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你可能早就已經結婚娶妻生子,把小時候的事情,都當成是一場兒戲了……嗚……”
“……”盛司衍默默的聽著郭陽的話,心裏頓時澎湃激動。
他記憶裏的那個陽陽,就是像她這般瘦弱嬌小,隻是她不喜歡哭,反而他自己那時是一個愛哭鬼,總會讓她來哄著自己。
“若是當初我一直都呆在你們家,是不是我現在的生活,就會有所改變呢?你還是以前那個愛哭的孩子嗎?或許我在你的身邊,被受保護的那個人還是你吧?”郭陽獨自一個人,坐在那裏喃喃著,說著小時候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她因為心裏太過難受,而忍不住將脖子上,那個用刀子,削得坑坑窪窪的紅木桃心拿出來。“我好想你……”
盛司衍看著郭陽脖子上,帶著的那個‘項鏈吊墜’,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那還是項鏈吊墜,確切的說隻是一個很幼稚,甚至還有點難看的木頭而已。可是就因為那塊小木頭,盛司衍卻完全可以在心裏確定了一點。
“你是誰?”
盛司衍大步邁過去,將坐在地上的郭陽,直接給拉起來。
“你……你誰啊?放開我……”郭陽用手抹著臉上的淚水,驚恐的叫喊。“你要幹嘛?”
“我問你,這塊木頭你哪裏來的?是誰給你的?怎麼會在你的身上?”他激動得連聲質問,深邃的眸子泛起櫻紅的光芒。
“你放手……我不認識你,你要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