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侍郎麵露笑容,看了看周圍的同僚,上前一步開口:“皇上,就讓臣領兵出去,將那附圖小兒殺的片甲不留。”
“好。”南宮燁大喝一聲,站起來看著眼前的兵部侍郎:“將昨夜的將士分成六組,每組帶上兩千人,兩個時辰之內攻打一次附圖邊境。記住,隻要附圖兵馬死傷超過五百人左右,就從附圖國撤兵。每個時辰換上不同的隊伍,其他人軍中休息。”
“是。”兵部侍郎歡喜的領了命令離去,帶多少人前去他不在乎,能殺多少附圖小兒才是他最關心的事情。隻要能手刃這些人,怎麼樣他都願意。兵部侍郎最終就按照南宮燁的安排,帶著兩千兵馬朝著附圖邊境殺去。
看著兵部侍郎離去的背影,南宮燁嘴角的笑容不斷擴大,這一次就讓宮北冥領教一下什麼叫做車輪戰。璃國軍營上上下下沉浸在歡樂之中,完全不知道宮北冥已經帶兵離去,更不知附圖皇宮的那場巨變。
附圖•;花溪樓
慕容籬落將宮南星帶到花溪樓,徑直走上準備好的房間。宮南星的臉上寫著不可置信的表情,籬落怎麼會在這花溪樓之中,這裏可是青樓,而且看起來貌似挺熟悉的樣子。壓不住心中的疑惑,宮南星還是問出了口:
“籬落,這裏是……到底是怎麼回事?”
籬落心中擔心商的消息,在房間中坐立不安,宮南星的話讓她回過神來,連忙開口:
“南星,你等等,等會我在好好給你解釋。”
籬落這麼一說,宮南星隻好挺住,不再詢問。隻好看著周圍陌生的一幕,默默的將手中的茶杯拿了起來,一飲而盡。
籬落一直在房間中開開回回走動,心中對商的擔心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這個一直都在自己身邊默默保護自己的人,在籬落心中,他不是屬下,更是她的朋友。就在籬落心中擔心之時,門突然開了,籬落跟宮南星連忙回過頭去,隻見商出現在他們二人麵前。
籬落看著商,臉上已經不能用欣喜來形容了,連忙來到商的麵前,滿臉喜悅的看著他:
“商,你回來了?你有沒有事?真是擔心死我了!”
聽到籬落的這番話,商不由的覺得心口一暖,對著慕容籬落就跪了下去:
“主母,是屬下的錯,害得主母擔心了。”
“你說什麼呢?還不快點起來,告訴我你有沒有受傷?”
商被籬落扶起,連忙開口:“主母不用擔心,商沒有什麼事。”
“那就好,那就好。真是擔心死我了。”籬落終於可以鬆了口氣,轉過身看著被自己忘在一旁的宮南星:
“南星,你不用擔心,這是我的產業,這裏很安全的。對了,你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籬落這般一詢問,宮南星心中的疑惑越來越深,這花溪樓是籬落的產業,自己怎麼從來都不知道,看著眼前的女子,不知為何宮南星第一次覺得是這麼的陌生。像是想起了什麼連忙開口:
“是父皇,父皇說我蔑視皇權,將我趕了出來!”
“那為什麼還會將朝中的大權全部交給秦弼甕?”慕容籬落心急的問出口,也沒有意識到自己說的這番話有多麼的不合適!宮南星看著慕容籬落的眼光越來越深,越來越陌生。他忽然起身,向後退了一步,就在籬落跟商沒有反應過來之時,手中的劍架在了慕容籬落的脖子之上:
“你是誰?為什麼你什麼都知道?這花溪樓為什麼是你的產業?你來附圖國到底是什麼目的?”
最後的這句話宮南星幾乎是咆哮出來的。當自己最疼愛的父皇不顧一切將他趕出來,當自己心愛的女人利用自己之時,他覺得這一切變得是那麼的可笑,真是可笑至極。商看見宮南星將劍架在籬落的脖子之上,連忙拔出劍準備向宮南星刺去,卻被籬落止住:
“商,不要!”要出手的劍生生的停在一旁。籬落看著眼前快要情緒崩潰的宮南星,緩慢的開口:
“南星,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騙你。我不是要瞞著你,我保證我做的這麼多不過就是為了殺掉秦弼甕,我從來都沒有想過傷害你們!”
“沒有嗎?慕容籬落你沒有嗎?你能夠保證你做這麼多不是為了幫助南宮燁一統九州,你能保證你沒有一刻將附圖國消滅的想法!”
“南星,不是這樣的。隻有九州大……”
“夠了,你不要說了,我不想聽!”宮南星幾乎咆哮起來,手中拿劍的手不住的抖動: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答應嫁給我卻要離我而去?為什麼你要這麼對我?”
宮南星的聲音越來越沙啞,聲音中竟然有幾分哭聲。籬落的心說不出的疼痛:
“南星,我真的不是有意要傷害你的。南星,你不要這樣,我們現在就應該團結起來,一起將秦弼甕拿下,而不是這般。我已經寫信告訴我哥哥跟南宮燁了,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趕回來,到時候我們一起對抗秦弼甕。”
籬落的話讓宮南星的情緒漸漸穩定下來,手中的劍也放了下去,籬落欣喜的看著眼前人,正要開口說些什麼,宮南星的身影忽然暈了過去,嚇得籬落跟商連忙上前將他扶住。
將宮南星安置在床塌上,由於下雪,附圖皇城的天色黑的十分快,在抬頭,眼前已經沒有一絲光亮。為宮南星蓋好了被子,籬落看著一旁的商:
“帶上一支暗衛,我們夜訪宮中,去看看附圖皇帝現在的情況。”
商點了點,立刻下去準備。籬落連忙將原本的夜行衣穿在身上,商的暗號在外麵響起,籬落鎖好門,再次從窗口邊離去。
相比上一次,這一次他們有了附圖皇宮的地形圖,於是很快就找到了附圖皇帝寢宮的位置。籬落跟商兩人輕輕躍上房頂,小心翼翼的觀察著房間內的動靜。
隻見房間內,秦弼甕在坐在龍床邊上,正給附圖皇帝喂藥,皇帝起先拒絕,最後秦弼甕直接一手捏住皇帝的頜骨,強迫他張開嘴,將手中的藥灌了下去。
慕容籬落的第一反應就是秦弼甕在喂皇帝毒藥,沒想到這個秦弼甕竟然是這般狠毒,忍住要衝下去殺了秦弼甕的衝動,籬落保持著姿勢呆在房頂之上。
喂完藥,也不知道秦弼甕在皇帝耳邊說了些什麼,最後大笑著離去。聽到開門的聲音,看著秦弼甕離去的背影。籬落跟商點了點頭,兩人從房頂輕輕的躍下,退開門就進入了房間。
房中的守衛看見籬落等人的身影,剛想開口呼救,卻被一旁的人製服。籬落也顧不上解決這些守衛,徑直走進附圖皇帝的內室,內室的人一臉驚恐的看著慕容籬落,愣是發不出任何聲音。
籬落也顧不上那麼多,快速來到皇帝麵前,皇帝一臉驚恐的看著她:
“你是誰?”
“我是你兒子宮南星讓來救你的人!”
“南星。”聽到自己兒子的名字,皇帝忍不住淚如雨下:“南星,是父皇對不起你。”
“別說了,現在不是說這麼多的時候,你快跟我走。”說完籬落就上前揭開被子,拉起皇帝的手準備離去,可是手觸及到皇帝的手之時,籬落愣住,表情已經不能用驚訝開形容,怎麼會,怎麼會這樣。回過頭不可置信的看著附圖皇帝:
“你的手,你的手是怎麼回事?”
“我被秦弼甕挑斷了手筋腳筋,我現在就是一個廢人,根本就沒有辦法跟你走。”
“那他們怎麼沒有人說出去?”籬落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這番話,轉過頭看著身後的眾宮人。
“他們被秦弼甕割掉了舌頭,不然秦弼甕怎麼會放心讓他們留下。”這番話再次讓籬落愣住,她真的沒有想到秦弼甕竟然可以狠毒到這個地步,這分明就是沒有人性!
身後的宮人終於忍不住嗚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