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大一統、花好月圓夜 花好月圓夜 風平浪靜(3 / 3)

南宮燁身後是慕容籬落,連忙扶起商,看著商現在的樣子,籬落說不出的心痛,扶著他,一手拿著劍試圖將一旁的黑衣人趕走:“商,你有沒有事,商,你不要嚇我。”

“主母放心,屬下,屬下沒有事。”商的臉色越來越蒼白,籬落越來越擔心,將他扶在宮牆邊上,看著四周,想著怎麼為他止血,自己學過醫術,這些還是懂的。

伸手再次封住商的幾處大穴,避免再有大量鮮血湧出,但是商這張越來越白的臉,籬落心中還是十分擔憂,再轉頭南宮燁此時已經跟秦弼翁交上了手,突然想到了什麼,看著眼前的商:

“你在這裏等我。”說完拿著手中的劍就朝著不遠處跑去。

籬落朝著遠處跑去,自己是被秦弼甕帶過來的,她沒有記錯的話,宮南星也是被帶來了這裏,不知道剛才看到自己母後的那一幕,他心中會不會狠難受。向前跑了幾步,終是來到宮南星麵前。

樹林之中,宮南星跟自己都受了重傷,這個時候的宮南星就坐在那裏,一臉的空洞,看著遠方。籬落知道他心中難受,可是現在這時候是個關鍵,絕對不能再這裏出了岔子,商還受了重傷,自己必須找人帶他離開,現在唯有宮南星最適合,上前伸手在他的臉上打了幾巴掌:

“宮南星,你醒醒,你給我醒醒。”被籬落這麼打下去,南星算是有點反應,目光直視的她,有氣無力的開口:“你來幹什麼?”

這個樣子的宮南星真是氣極了慕容籬落,為什麼每次遇到大事之時,他都是這副要死不死的樣子,好像整個事件之中,最痛苦的就是他宮南星了。籬落越看越生氣,一把拉住他的衣服:

“你這個懦夫,你答應我了什麼?要是知道你這般,我當初還不如殺了你!要麼現在起來跟我走,要麼你就給我去死。”最後的話籬落是咆哮出來的,身上的傷被這麼大力帶動著有些疼,眼前的人還是那般看著自己,籬落最終掉頭負氣離去:“宮南星,你就是個懦夫!”

快步走著,胸口不斷的起伏,籬落忍不住咳嗽起來,一咳嗽胸口就說不出來的疼痛,捂住胸口,努力朝著商的方向趕去。此刻的商因為強勢過重,失血過多已經昏迷過去,籬落連忙蹲下身子:“商,你醒醒啊,商!”

臉上是十分的擔憂,商的臉色白成一張紙,籬落嚇得連忙拉起商的手臂,就要將他背上來,一到聲音打斷了她的動作,轉過頭看著身後:

“讓我來吧。”宮南星不知道何時出現在了自己背後,越過籬落上前將商背起,籬落這才放下心來,忍不住笑了:“南星,帶著商趕緊去找大夫,他要是有什麼閃失你就不要再見我了。”不是籬落關心商,而是商對她來說是屬下更是朋友,她的性子注定不會見死不救。

“好。”宮南星背著商,此時的商沒有了意識整個身體的重量全部壓在自己的身上,南星身上也有傷,這般也是在為難他,不願讓籬落看見自己不正常的臉色,連忙背著商快速離去。籬落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你們一定要注意安全,南星,不要忘了你答應過我的事情。”

籬落的話說完,整個城牆之上已經不見宮南星跟商的身影,搖了搖頭,重新將腰間的軟劍拿了出來,握在手中,轉身看著不遠處的廝殺,城內百姓那無辜的眼神,還有那拚死奮戰的兵馬,目光重新回到眼前的一幕,明黃的鎧甲在陽光下十分要眼,拿著手中的劍連忙朝著他們殺了過去。

南宮燁跟秦弼甕已經過了數百招,南宮燁身上是厚厚的盔甲,行動起來不是特別方便,被秦弼甕劃傷了幾處。秦弼甕自己也沒有得到什麼好處,臉上手臂上都是南宮燁的劍痕。兩人過招間,南宮燁不停的詢問秦弼甕的話,試圖分散他的注意力:“為什麼非要殘殺那麼多無辜百姓?”

“無辜?哈哈,他們這是死得其所,為朕效勞是他們的榮幸。”朕?看來秦弼甕此時確實是瘋了,南宮燁也不願同他講他多的道理:“你這般做法,讓你的兒女日後怎麼做人?”不提兒女還好,提起兒女,秦弼甕已經臨近發狂:

“兒女,哈哈哈,我秦弼甕還有什麼兒女!我女兒被慕容籬落那個賤人殺了,我孫子也是,我那失蹤的大兒子怕是也被那個賤人給害了。那個賤人她毀了我們秦家的百年基業,我秦弼甕怎麼會善罷甘休,你們不是都愛她嗎?那就一個個死在她麵前,哈哈哈,哈哈哈。”

南宮燁沒有想到秦弼甕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看來這他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自己的兒女,為自己的親人報仇:“秦弼甕,莫要用你的那些鬼話來騙人,什麼兒女,什麼秦氏一族,這些都不過是你為了奪權的掩飾,你要的不過是這天下,你愛的永遠隻有你自己。女兒是你殺死的,孫子是你害得,秦氏一族都是你自己毀的,你才是罪魁禍首。”

南宮燁簡單的幾句話,讓秦弼甕的情緒再次發狂,手中的劍也越來越狠,南宮燁暗歎不好,秦弼甕看來是真的瘋了,一個閃身勉強躲過他手中的劍,兩人位置交換,秦弼甕的背部朝著慕容籬落,看到籬落拿著劍衝過來的身影,連忙開口:

“秦弼甕,你兒子跟女兒都還活在這個世上。”南宮燁這一聲音喊的響亮,要看秦弼甕手中的劍就要劈下來,卻生生停在半空,良久一個細微的聲音響起:

“你說什麼?墨白跟雨煙他們還活著?”

“對,他們還活著活在這個世上。”見到秦弼甕停下手中的劍,南宮燁也連忙收勢,籬落的聲音越來越近,連忙收回目光再次開口:

“那日大宇國籬落用的是假死藥,秦雨煙沒有死,被她的哥哥秦墨白帶出了皇宮。但是他們跟籬落有過約定,不會再回到大宇皇城。那時候在燕國崇州城外,救走慕容白的人就是你的兒子秦墨白。”

南宮燁最後的一句話說出來之時,秦弼甕隻聽到頭頂轟的聲音,神識都糊塗了。原來那日的黑衣人是墨白,怪不得怪不得自己會覺得特別熟悉,沒想到,沒想到竟然是墨白。手中的劍緩緩放下,秦弼甕餓臉上竟然露出了欣喜的表情。南宮燁不由的愣住,茲的一聲,世界都安靜了下來。

秦弼甕低頭看著從自己心口穿出的劍,絲毫不在意,抬頭再次看著南宮燁:“你說的那些話,可都是真的!”

看著秦弼甕的臉,南宮燁不曉得從哪裏看到了衰老的神態,終是點了點頭。身後拿著劍刺穿秦弼甕心口的人正是慕容籬落。看著自己這一劍,籬落開了口:

“我放了秦雨煙一條生路,給了秦墨白一條活絡,而你呢?上一世沒有給穆氏一族活路,這一世燕國更是如此,殘害九州無辜。秦弼甕,你可知為什麼你的兒子帶女兒離去不願意知會你,你可知為什麼這麼久了他們不同你相見。因為你的兒子擔心你女兒會被你殺死,所以他們不敢,不敢再回到你麵前!”

聽到聲音,秦弼甕轉身朝著慕容籬落看去,籬落連忙將他胸口的劍收了回去。秦弼甕看著慕容籬落良久良久,就在宮南星十分擔憂之時,他開口了:“穆家的,慕容家的,宮家的,我今日通通還給你,還給你們。希望你們不要連累我的兒女,慕容籬落,倘若你有時間見著他們,告訴他們,父親想念他們。”

說完這番話後,秦弼甕笑了,笑的是那般輕鬆,手中暗暗凝聚著最後的內力,南宮燁連忙轉身上前幾步,快速將籬落撲倒在地,秦弼甕用那隻凝聚了內力的手,一把打上了自己的天靈蓋,身體朝著後方倒去,嘴角殘留著最後的危微笑。

籬落的記憶之中,這是秦弼甕活著最後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