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他已經套上披風,一頭長發濕漉漉地披在肩頭,幾顆水珠懸在額前的劉海上,微微顫動,更增添了他的性?感與魅惑。
“你究竟是誰?怎麼會在東靈苑?”穆煙蘆有些迷糊,這裏豈是他人隨便能進的地方。
“你說我是誰?”男子不答反問,眼裏閃過一絲興味。
“這裏是東靈苑,皇上最最寵愛的容妃的住處,我勸你還是趕緊離開的好,否則被其他人看見就不好了。”穆煙蘆好心地提醒。
“你在關心我?”男子笑了。
穆煙蘆的臉紅了,呼吸不由得一窒,如果說楚天徹的笑是溫柔的、醉人的,那麼眼前男子的笑則是深沉的、蠱惑的。
一個小太監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穆煙蘆認出他正是那晚守在東靈苑門口不讓她進去的小福子。
“皇上,奴才該死,起晚了。”小福子跪地請罪。
穆煙蘆惶恐得瞪大了眼睛,原來,他竟然是皇上。
怪不得,她能感受到他周圍氣場的強大,怪不得,她莫名地懼怕他,怪不得,他會出現在東靈苑裏的小池塘裏。
她,怎麼會如此反應遲鈍,數次相遇竟從未想過他有可能便是當今皇上。
腦海裏突然閃過死去的舒妃和怡妃,這樣一個俊美如神祗一般的男子竟然是一個薄情寡義之人,一下子,穆煙蘆的心情便頹喪了,仿佛正待品嚐一道精致的甜點,卻發現裏麵裹著一隻蒼蠅。
“奴婢告退。”既然他是九五至尊的皇上,她這個小小宮女還是躲開為宜。
看著穆煙蘆逐漸離去的背影,楚天胤的唇抿得更緊了,為何,他竟想抓牢她?
午後,閑來無事,穆煙蘆突然間想起辦公室的王姐曾經提及過的關於胎教的知識,於是便在容妃麵前班門弄斧起來,聽得容妃和兩個小丫鬟入了迷。
半晌,雲娥才紅著臉問:“煙蘆,你應該不到十五吧,怎的竟懂得這些事呢?”
穆煙蘆一愣,既而狡黠地笑道:“我祖父是開醫館的,祖母又是接生婆,我自幼耳濡目染,自然比一般女孩懂得多。”
容妃和兩個小丫鬟對她如此無厘頭的說辭竟然深信不疑。
自此,容妃便依著穆煙蘆的話,常常在花園內踱步,或吟讀詩歌,或哼唱小調,或計算數字。雲娥和雲妮又找來一張異常活潑可愛的門童畫,貼在容妃的房門後麵,以希望孩子生下來後能俊美無雙。
日子轉瞬即逝,不知不覺中,穆煙蘆來東靈苑已經一月有餘。
這一日是太後的生日,一早,容妃便帶著雲娥和雲妮去鳳儀宮給太後祝壽去了,東靈苑裏隻剩下了穆煙蘆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