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機會，對別人來說很難辦到，但對鍾俗而言，不過是小菜一碟。
“隻是婢女麼……”
楊菁菁嘴角呢喃，聽到前麵的話，她神情激動，喜悅到難以掩飾。
但是後麵的“婢女”二字，瞬間令她黯然失色，悲喜交加。
“想做我妻室，你覺得配嗎？”
鍾俗神色冷淡，傲氣釋然。
能給她一個做婢女的機會，也是天大的機緣。
要知道，放在宇宙之中，他堂堂太源仙帝，想要招攬幾個婢女，指不定許多仙宗聖女，打破了腦袋想做呢！
仙帝的尊貴，高大到難以想象，哪怕他身邊順便一個婢女，地位也是超然物外，福澤無量。
能給她這樣一個機會，除了看在鍾父，以及楊天牧的麵子。
同樣，也看在身體中另一個靈魂的麵子上，畢竟，那個靈魂是個凡人心境，還有心結。
但不管如何，不管前世的靈魂，還是這一世的靈魂，楊菁菁都讓鍾俗留下了一個遺憾。
雖然，鍾俗知道她未必是真心回歸，不過，這都不重要。
隨便收個婢女，並不影響什麼，也算彌補了前世的遺憾。
要知道，鍾俗前世帝宮中的宮女，奴婢，沒有億億億萬，少說也有萬萬億之多。
當然這麼多人，大部分都是帝宮外圍，真正核心宮殿的人，也不過十萬罷了。
因此多一個楊菁菁，真的不算什麼。
這樣做除了彌補遺憾，更是為了懲罰，羞辱她一下。
榮耀雖好，但她若不低頭，怎會讓她輕鬆拿到，那豈不是太便宜她了？
鍾俗也不是傻子，更不是什麼爛好人。
楊菁菁沉默不語，她也知道如今的鍾俗，身份不一般。
別的不說，哪怕她沒有背叛過鍾俗，沒有發生這一係列誤會，鍾俗現在的地位，她楊菁菁確實配不上。
不說鍾俗與葉家交好，單是他自己的財富，找幾個比她更漂亮的女人，也不是不可能。
楊菁菁很清楚自己的狀況，鍾俗就算讓她做小妾，做情人，她都可能會答應。
但是，讓她去做一個婢女……甚至，還要跪下磕頭去求。
這擺明了在羞辱她，楊菁菁心中極為不悅。
“你這是在羞辱我嗎？”
鍾俗淡淡道：“你可以這樣想！”
“鍾俗，真的要如此麼，你難道就………”楊菁菁緊咬紅唇，手心的指甲深陷肌肉當中。
她沒想到，鍾俗對她的偏見會有那麼深？非得執意要這般羞辱她！
當然，她猜想這或許是鍾俗的一個考慮，但也是猜測，她也不敢去賭。
放棄尊嚴，如此卑微的去求鍾俗，真的值得麼？
鍾俗則是擺手，打斷了她的話：“你考慮的時間不多了，做出你的決定吧！”
“鍾俗，你就真的這麼恨我嗎？”赫然，楊菁菁抹著淚水質問。
她確實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鍾俗財富的轉變，地位的懸殊，才回心轉意。
但她同樣保留了一絲底線，鍾俗的條件，就在踐踏她的尊嚴，挑戰她的底線。
“恨不恨，這都不重要了，現在重要的是你的選擇，不是嗎？”鍾俗遙看天空，有點歎息：“此刻，選擇就在你的手中。”
曾幾何時，自己的確非常恨她，但身為太源仙帝，卻早已忘記。
現在的感歎，還是因為這個時空的鍾俗靈魂，將兩個時空與楊菁菁的記憶全部喚醒。
楊菁菁瞬間沉默了，鍾俗說的對，選擇權在她手裏，可她……猶豫，不甘，屈辱，悲憤，不舍……
窗旁風聲呼呼，寂靜的樓道嘁嘁。
就這樣沉默了一分鍾
兩分鍾……
見她還沒做出決定，鍾俗拍了拍她的肩膀，“別勉強了，我算你默認放棄……沒那個緣分，沒那個心，你騙不了別人，也騙不了自己。”
說罷，鍾俗直接走過樓道，進入了屋裏。
楊菁菁對自己，始終少了那麼一絲真心。
攜絲落畔雲起時，唏語聲聲了恩仇。
對於她，鍾俗並不強求，雖然，多一個婢女無所謂。
但多一個心不甘情不願的婢女，鍾俗覺得毫無必要。
況且，對於前世的恩和仇，包括這一世，鍾俗給了她這個機會，也曾多次羞辱她。
該還的恩，還了！
該報的仇，也差不多了！
對於楊菁菁，真的沒必要執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