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隻是看著徐子霖對另一個女人動了情,她便狠了心。
如果不是易點點,她一定舍不得那麼對他。
很多事都無法用三言兩語界定,比如對錯。
“餘玥,究竟要怎樣你才肯放下仇恨?”她迷茫了,如果愛能令人變得如此仇恨,她寧願從未愛過。
至少那樣,還能保留自己的一點純真。
這個問題就連餘玥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她被難住了,不是嗎?
她所受的痛苦,卻換來愛人的變心,怎能放下仇恨?
“我不知道。”她不會告訴易點點,隻要易點點消失,她就會放下仇恨,可驕傲的她始終不肯開口。
不願承認失敗,是她最後的一點尊嚴。
易點點搖搖頭,不知道餘玥的執念究竟是什麼,就在這時,餘玥突然問了她一個問題:“你有指甲嗎?”
她伸出手:“有。”
“過來幫我個忙吧!”她將頭偏向一側:“幫我撓癢癢,我的手被綁住了。”
易點點不敢貿然接近,餘玥會不會在耍花招呢?
看出了她的顧慮,餘玥望著她:“就是我想逃走,也不用等到這一刻,我的頭是真的很癢,如果你不相信就叫護士小姐幫我吧!”
“不必了,我來……”她一步步上前,關注的點隻在神秘人的真實身份上,餘玥的話多少有些可信,看來神秘人不止一人,而餘玥做的事隻有兩件,之後呢?之後的事又是誰下的手?
“謝謝。”她扭過了頭,以一種很奇怪的姿勢對著她,易點點探出手:“是什麼地方?”
“靠中間的位置。”說完,易點點的手不確定地隱沒在她的發絲間,碰到了一個涼涼的粉末狀的東西:“是這裏嗎?”
“對……”
沒人知道,在她一頭烏黑濃密的發絲間藏了什麼,她隻是一個勁地叫易點點使勁抓、使勁抓……
“易小姐,用力。”
嘩的一聲,易點點猛然停下了手指:“對不起,我……我抓破了頭皮,你流血了……”
餘玥微微一笑,這不正是她想要的嗎?
“沒事,我不痛,真的流血了嗎?”
“是啊……我去叫護士吧!”
“不必了,我的毒隻有Raymond可解,他趕不及救我……”
“什麼?毒?”易點點徹底癱軟:“餘玥你在說什麼?”她望著自己的手,怎麼會有毒呢?
“我的頭發裏有藥粉,隻要碰到傷口,就……”正說著,她已經感覺到頭皮的傷口在微微發燙了,看來,藥效已經出現。
“不行,我去叫醫生!”她剛走到門前便止住腳步,因為餘玥說……
“隻要你想變成凶手,你便去吧!你的手上有我的藥粉,有我的血,我會告訴醫生是你謀殺了我。”餘玥的臉有些發紫了,她的聲音也越來越虛弱:“哈哈,去吧……”
轉過身,易點點不敢相信地望著她:“餘玥,你究竟想怎樣?”
為什麼要利用她的好意陷害她?難道這就是餘玥想看到的嗎?果然,到了這一刻,餘玥還是愛著徐子霖,深深地愛著,所以,就算失去生命也要讓她離開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