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強烈的力量硬生生的扯開兩人,“就這麼急不可待投入他懷裏嗎?一個機會都不願意給就判我死刑嗎?”宇狂亂的搖晃著她,憤怒掩埋了理智原本請求解釋的話變成了鋒利的刀,傷害著彼此。
“你瘋了,她受不了。”哲不忍看她越發蒼白的臉,猶如枝頭那片搖搖欲墜的枯葉輕輕的一陣風都能把它帶到絕望的穀底,抓緊宇的手臂,握緊的拳頭眼看就要揮下去。
麻亂的思緒意識到哲緊繃的張力時忽然清醒了,轉身抵著他的手,“二哥住手。”他眼底充滿錯愕像一種無言的控訴讓人心酸,轉身不忍再看,“說吧,我聽。”紅腫的眼瞳飄向遠方,她不敢看他狂亂的表情,這不像他,不是他,心亂如麻。
她在乎自己,這個意識喚醒了被嫉妒衝毀的理智,凝望那雙迷茫無助的眼眸,千頭萬緒卻不知從何說起,他隻知道不能放手,“不是你看見那樣的。”腦海裏艱難的拉扯,深吸一口氣仿佛痛下決定,“我承認和她之間有誤會,給我些時間把這件事處理完會給你一個完整的解釋。”
“現在不能說嗎?”誤會?是什麼誤會讓舒曼曼哭紅了雙眼,不顧一切的瘋狂與絕望哀求真是一個誤會嗎?一個剛答應求婚的女人和未來兒子之間的誤會!
“對不起,這件事牽扯了其他人,你要相信我,由此至中我隻愛你一個,給我些時間好嗎?我不能失去你。”失去她的恐懼壓得他慌亂發抖,緊緊的抓住她的手臂不放。
手臂上傳來陣陣的疼痛,眼前脆弱的他是那麼陌生,理智和心魔不停的拉扯,心裏好痛、好痛,三哥的話頃刻浮上來心頭:
“大哥為了你的事憔悴了很多,天天埋頭工作,夜夜借酒消愁。”
“沒有一個男人希望在別人的嘴裏聽到自己喜歡的人消息,更不會希望你受傷、難過的時候另一個男人陪著你。”
“三年了,點點滴滴都是騙人的嗎?為什麼你一句誤會就把它摸得一幹二淨”
“過了聖誕節天佑就十六歲了,還有四個月。”
“把那一天時間借給我吧?”
“我喜歡你,做我女朋友吧!”
“專注我在意的人就夠了,其她都不需要。”
......
她心中極痛,眼前漸漸閃過無數紛雜糾纏的畫麵,片片話語在耳邊纏繞,失神空洞的眼眸毫無焦距,就像一個失去生命力的布偶,努力去找一個可以宣泄的缺口掩埋所有刺骨的傷,深吸一口氣提起唯一的勇氣對他說:“還記得球場上的約定嗎?我給你的時間隻到那天。”
“謝謝你。”抹掉她臉頰上的淚珠,感謝上帝啊!沒有失去她,那樣的結果無法想象,在她絕望轉身那刻才深深體會到恐懼,心仿佛跌入萬丈深淵摔得支離破碎,“別哭了,我的心好痛,好痛。”感覺她僵硬的身體,痛恨現在自己無法讓她信賴,不能再等了一定要盡快把事情解決,不能再讓天佑受傷害,不能。
哲嘴唇變得煞白,凍結成冰的麵容努力堅持著最後一點尊嚴,是這樣嗎,隻要一句懺悔就會義無反顧相信他,即使被傷害還是不願轉身多看我一眼嗎!嘴角蕩起一抹淒美的淺笑,猶如漫天雪地裏傲然紛飛的雪花,淒美、飄零......彼此凝望的兩人,自己顯得多餘滑稽,深黯的眼底陣陣翻滾的痛,體內的血液一點點冷卻,握緊雙拳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