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凝視著熟睡中的女孩,擰緊的眉宇舒展開來,煞白如紙的臉色也紅潤了很多。大手包裹著她的小手,希望她快樂更希望她永遠陪伴在自己身邊,美國的事業意味著兩人必須麵對分離。是不是自己太自私了,如果可以,希望天佑能來美國念書,這樣的要求卻因為今晚的變故變得更加難以啟齒。
月光至大片落地窗簾灑下,寬大的房間內白色的水晶宮燈發出微弱的光,舒適的大床上女孩挪動一下位置,窩在宇懷裏睡得更沉。見天佑熟睡後原本想回房間梳洗,剛離開被單下的小手就抓緊自己的襯衫,小臉皺成一團,宇低頭寵溺的挽起她臉龐的碎發。
“我在這裏,沒走,睡吧。”柔聲的安慰後細心的拉好被單躺下。
“哲哥哥,別丟下曉露。”輕聲的低吟帶著哭泣般的乞求。
如遭雷劈般震驚的看著眼前的女孩,‘哲哥哥’是在叫阿哲嗎?‘曉露’很明顯是個女孩的名字,天佑和阿哲之間到底有什麼是自己不知道的。強烈的不安襲來,宇從沒有過的慌亂,這樣的不確定是自己無法接受的,嫉妒的火苗在心裏熊熊燃燒。
又是一個難眠的夜晚,宇緊緊的凝視著懷裏的人兒,心裏百感交集,暗自下定決心有些事必須提前去做。
......
清晨陽光照耀著相擁而眠的兩人,天佑迷糊的睜開眼睛,一副衣服敞開露出結實胸肌的畫麵展現在眼前,鼻尖幾乎貼在上麵,緊致、有力的完美線條盡收眼底。
“啊!”大聲的驚叫,慌忙低頭看向自己,牽起的被單下皺巴巴的衣服一件沒少的穿在身上,深呼吸抬頭,對上一張慵懶、性感的臉。“你怎麼在我床上?”顧不得那張臉有多吸引人了,天佑慌亂的問。
“你說呢?”看著驚慌失措的女孩,陰暗的心情總是找到了平衡點,最起碼她和哲之間還沒熟悉到這個份上,從那聲大大的驚叫,看得出來。
“我說?”天佑指著自己的鼻子,隨即麻亂的頭腦才開始回想,隨著越發蒼白的小臉,她想起來了,可是對於和宇出現在同一張床上卻沒有印象。“宇,昨晚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想起自己就這樣跑掉,宇一定很難堪。
“傻瓜,沒事就好,什麼都不要說,起來吃早飯吧。”不想逼她,現在不是追問的時候,天佑的性格他很了解,而且有些事自己會查清楚,無需多問。
“好。”很感激宇沒有追問昨晚的事,經過一晚,心情已經整理好了,十年時間把過去藏得太深,突然翻出來,另自己措手不及。現在有了疼愛自己的父母,而那個女人也有了家庭,她們隻是兩個完全陌生的人,整理好情緒,抬頭看向宇,是自己讓他擔心了,“不對,你還沒說昨晚怎麼睡在我床上。”
“你說呢?”宇決定逗逗她,說完轉身跑出房門。
“別跑,喂!”哪能就這樣放過他,快步追去抓住他的大手,大聲逼問:“快說清楚,怎麼能睡完就這樣走掉。”
“少爺早,小姐早,兩位早餐已經準備好了。”老管家有些消化不良的看著兩人,一早到少爺房裏找不著人,二小姐興奮的說少爺在昨晚那位客人房裏。懷著忐忑不安的心來到門口,門還沒敲,就看見少爺被女客人追著出來,還質問昨晚‘睡完’的事,現在的年輕人啊!
“辛苦你了勇伯,我們就下來。”宇拍拍受驚過度的管家,看來他老人家嚇得不輕。
“是的少爺。”勇伯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少爺居然笑了,天啊!一定是眼花,一向對女人冷漠的少爺竟然笑了。
“你,哼!”轉身關上房門,丟臉丟得徹底了,剛才那位老伯的眼神,哦!天啊!不想活了。
看著天佑氣急敗壞的關上們,嘴角勾起的微笑才緩緩收起,轉身回到房間。強大的水流噴灑在身上,冰冷的水滲透到身體的每個角落,現在必須要冷靜,不希望天佑受到傷害,顯然有些回憶對她而言是傷心的,可正是這一部分黑色的記憶成了自己的空白,某種強烈的不安在心底蔓延,坐在床邊擦拭著濕發,宇撥通了司徒傑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