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節很快到了尾聲,下午三點,方平和柳若兮回去診所,而方父則是獨自回去酒廠。
“小兮,你不去找你爸媽他們一起嗎?”方平奇怪道。
“才不要呢,一大堆親戚在呢,我過去的話,他們肯定會各種說我,我最煩這些了。”
柳若兮搖頭擺手,一副不樂意的模樣。
“你從小到大都是三好學生,乖寶寶,他們能說你什麼啊?”方平意外道。
“還能說什麼,整天就是‘啊,你看你表姐多厲害,考試又考第一了’,‘啊,你看你表妹多厲害,人長得漂亮漂亮就算了,讀書還牛,還考上了水木大學’。”
柳若兮撇嘴道。
“嗯?還有人比你厲害?”方平更加意外了。
“沒有啊,他們說的表姐和表妹都是我。”柳若兮徑直搖頭道。
方平很想給她翻個白眼,合著被親戚誇,她都不樂意了,這人與人之間的境界差別之大,真是難以想象!
接著,他們在診所裏閑坐。
沒想到還來了病人,是一名被鞭炮炸傷的小男孩,叫做二溜子。平時二溜子就很頑皮,今天更頑皮,不知從哪找了一串鞭炮,自己拿去放了,結果把手掌給炸的皮破血流。
此刻被他家長送來診所的時候,還在哭哭啼啼。
方平聽不得他哭鬧,直接用銀針點了他的啞穴,頓時他靜了下來。
“平子你真是厲害,我怎麼哄他他都還是在哭,沒想到你一下子就讓他哭不出來了。”
二溜子的父親叫洪大軍,是個一根筋的壯漢,平時二溜子哭鬧時,他一心煩就喜歡打孩子,但往往會讓孩子哭得更凶,現在見方平露這一手,他頓時拜服。
方平頗為無語,‘沒看你兒子一臉難受的樣子嗎?你這孩子是不是撿來的?’
當然,這話他是不會問出口的。
隨後,他給二溜子清理了傷口,然後抹上藥粉,用繃帶包紮好。
“現在你還哭不哭?”
方平看著二溜子問道。
二溜子連忙搖頭。
方平這才滿意地拔掉了他啞穴上的銀針。
銀針一拔掉,二溜子便想說話,但是對上方平冷冰冰的眼神之後,他立馬收聲,什麼話都不敢說。
送走了二溜子和洪大軍,診所再次安靜下來。
“平哥,我記得過年那陣子,那個蔡什麼淼鑫,不是說要給咱送直升機嗎?咋也沒見個影。”
柳若兮湊到方平身邊問道。
“不是蔡什麼淼鑫,他就叫蔡淼鑫,至於直升機,那不過是開玩笑的而已,我聽說你已經在京都要了他一套別墅,你還不滿足啊?”
方平斜著眼瞥了眼她,搖頭好笑道。
“這怎麼能開玩笑呢,現在正好無聊,我還想開開直升機呢。”
柳若兮嘟著嘴說道。
“直升機有什麼好玩的,很吵不說,其次你有駕駛證嗎?隨便讓你到天上飛,萬一機毀人亡怎麼辦?”
方平拍著她的腦袋說道。
“怎麼可能,本小姐這麼聰明,隨便學學就會開直升機了,而且應該也不會有交警到天上查我有沒有直升機駕駛證吧?”
柳若兮搖頭道。
“嗬嗬,你想多了,查駕駛證的不是交警,我就怕人家特警部隊開著戰鬥機來攔你。”
方平冷笑道。
柳若兮撇著嘴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