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家裏,有沒有想我?”林逸陽推開門進來,笑著對小丹說。
“一會兒就去上班。”小丹沒有表示出見到他的喜悅,她像來都是這樣隱藏自己的感情,因為曾經受過愛的傷,因為他的忽冷忽熱。因為那晚她以為他會等著她,可是他卻不見人影,她不敢相信愛情了,不敢輕易地表達自己的感情,不希望自己是一個自做多情的人。
“我剛來你就要走嗎?”心有些痛,他以為兩不見,見到他,她會很高興,很興奮,會依懶在他的身邊。可是她卻冷冷的,還說就要去上班了,顯然他的歸來跟她沒有絲毫關係,似乎他對她來講真的是可有可無的一樣。
小丹沒有回答,心也一樣在痛,是因為他這樣一句話而心痛。“到底要相信什麼呢?你是真心的愛我嗎?那為什麼要這樣讓我覺得我對你來說不重要呢?為什麼總是這樣忽冷忽熱呢?我不敢相信,這到底是真還是假呢?”心裏像插了一把刀子,痛疼難忍。
“一會兒我也要走,去陽信,參加梨花會,我可能要去幾天才能回來,你就不想和我說幾句話嗎?”為什麼她總是這樣冷,為什麼她對工作和她畫那樣熱情,可是我就這樣冷呢?看到她又同往日一樣,默不作聲,對他的去與留毫不關心。
又要走了,又會幾天不回家,剛開始認識的時候並沒有覺得他有這麼忙,為什麼好像忽然忙了,忙得整天見不到麵,好不容易回來了,又要走,又要好幾以後才回來。
小丹抬頭看了一眼林逸陽,又低下了頭,是的,對他,她好像沒有什麼話可說,不,不應該說是沒有,她是有一肚子的話想要話,隻是說不出口,她是有滿腔的愛與恨,隻是對他,她說不出口,她和他之間似有一道泓溝,她也想要依懶於他,當她把整個人,整顆心都交給他的時候,他卻讓她覺得似有似無一般,她不確信他和她之間的感情到底有還是沒有。她又能對她說什麼呢?說心裏話嗎?說她的感受嗎?說她想要退縮,想要回到過去自己住的小屋,還是要說她想念家鄉,想回去了呢?
“是因為怪我沒有去接你嗎?所以跟我又遠了嗎?”他的手抬在她的肩上,有些心痛,心痛她對一個多年不見的人如此想念,那麼遠,卻又那麼近,可是對他呢?對他這個眼前的人卻是這麼近,那麼遠。為什麼她的心就不能多分一點給他呢?
他的話總是這樣刺痛著她,讓她心動,讓她心痛。所以跟我又遠了嗎?是嗎?好像是真的,好像是真的遠了。不知道不覺兩人的距離由遠到近,又由近到遠了。眼睛有些濕潤,不敢看他,轉過身說。“我得去上班了,你忙吧。”
小丹拿過包,開了門,走向電梯。
“等等,我不讓你去,你就不知道我很想你嗎?”林逸陽追出去,想要將她從電梯裏拉回來,無奈手機在這個時候響了,他低頭看手機的空電梯的門關上了。
林逸陽關好門,追下去。攔住了正推著車子準備上班的小丹。
“我不想讓你去,我就是要你陪我一會兒。我打電話給人請假,就說你今天不去了。”他帶著央求的語氣。她的冷淡讓他心痛,他不想她離他越來越遠,更不想等他再回來的時候見不到她。
“我是要去上班,你為什麼不讓我去,你知道你的工作重要,我的工作就不重要嗎?我不需要請假,我要上班。”小丹有些惱他,她對工作向來認認真真,她可不希望為此而請假。
“我不管,反正這會兒,我就是不要你去上班,銀座的工作,可做可不做,就算以後你不工作都沒有關係,我可以養著你,你可以安心畫你的畫,做你喜歡做的事,這樣不是很好嗎?”如果她對他能有對工作一半的熱情他也就滿足了。在他看來,在她的心裏他還不如工作,不如一個摸不著的夢,不如一個回憶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