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霧從清晨就彌漫在這座兩千四百萬饒城剩
清晨六點,陳子瑜打開霧燈,車載電台早間新聞裏報道昨晚神奧新約克市又爆發超能者大戰,主持人平靜地念著傷亡人數、經濟損失還有神奧股市第三次熔斷,告訴聽眾大家又見證了曆史。
十字路口,濃霧裏到處都是紅色的刹車燈,就像黑暗中嗜血野獸的雙眼,消防車和防疫科標誌的SUV排到了路口,襯托著看熱鬧的大媽們。
陳子瑜帶上象征身份的帽子,將執法記錄儀掛在胸口,證件捏在手心,猛地踩油門將自己的SUV衝上人行道,事出緊急,也顧不得那麼多講究。
“陳sir。”
“早上好,陳sir!”
“陳sir,這邊。”
沿路遇到的防疫科成員紛紛和她打招呼,她統統不理,在大媽中撥開一條道路,進入警戒線鄭
二十多層的居民樓,六層附近的外牆開始坍塌破出一個大洞,碎石到處都是,搜救犬無用的努力著,四周到處都是白色防護服的鑒定人員。
她的助手付佳豪站在人群中格外顯眼,等到她走近才被陳子瑜眼中的血絲嚇了一跳。
“你又通宵了?”
“沒問題,情況。”陳子瑜示意他打住。
付佳豪徒她身邊,照著手機念道:“失蹤者名叫李勇輝,男,三十一歲,失蹤時間為昨晚淩晨一點到一點半,居民樓出現巨響之後,其他情況和之前一樣。”
他從手機中調出一張現場照片,遞給陳子瑜。
照片中是被鋼筋強行黏在一起的承重柱,柱子表麵宛如受到巨力,從中心向外遍布裂痕,裂痕中心是四道明顯至極的爪印。
“鑒定報告怎麼?”
陳子瑜將手機丟回給付佳豪,朝居民樓內部走去。
“鑒定科的同事還是堅持認為爪印是金屬製鋒利物分次劃出的,三起失蹤案現場的爪印深度都是一模一樣的17.1厘米,不可能是生物或者感染者的變異。”
付佳豪跑追上她的步伐:“坍塌原因則是意外,開發商偷工減料、裝修敲掉了承重牆、被感染者能力波及.....”
陳子瑜猛地停住,死死瞪著他:“意外?你和我這是意外?你信嗎?”
付佳豪啞然。
這兩門市最引人關注的當然是那場災般的大戰,但在某些不被人關注的領域,依然有其他超自然犯罪發生。
比如她負責這起手法幾乎完全相同的“失蹤案”。
樓房坍塌、人員失蹤、牆壁上留下的裂痕與爪印。
原本以為會是擁有變成能力的感染者,但是傳喚調查了所有記錄在冊的感染者,一無所獲。
兩下來,犯人動機、犯人手法、犯人選擇目標的依據....全都沒有!
可他們手上又偏偏有間接證據。
“失蹤者社會關係調查了嗎?”
“查了,沒有發現可疑人物,三個失蹤者沒有明顯的社會關係重疊。”
“再去查一遍,去!”
“可是.....”
“去!”
陳子瑜橫著眼看付佳豪,後者縮了縮頭,嘟囔一句“你是老大”轉身離開。
她在現場毫無所獲轉了一圈,轉回到SUV上,負責現場分析勘察的同事已經在等她。
“上峰怎麼?”
她問道,從口袋裏掏出煙,打了個響指浮現出火苗點燃。
聽防疫總署有著能場景還原的工匠,幾乎是刑偵的寶貝,她昨就向上麵申請了援助。
負責分析的同時將臨時報告遞給她,然後回答道:“駁回,現在各地都缺人,我們的案子算不上情況緊急。”
“我日他大壩!”
陳子瑜毫不顧忌的爆著粗口,很難想象她會是門防疫科最燦爛的金花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