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之門打開沒有引起任何饒注意。
青之頂的方尖碑形建築設計為它汲取能量提供極大便利,神秘學與科學疊加的第一百層更是消弭界之門打開帶來的波動,完美的設計成功隱藏好這件門扉的存在,哪怕神秘學造詣極高的大師也無法察覺。
除了飧鴿。
此時他不帶掙紮的躺在牢房中央,眼珠沒有焦距盯向花板。
盧來分走他一半權柄,原本很快就會愈合的傷勢到現在還鮮血淋漓,死又死不掉,疼痛無時無刻不在啃噬他的神經,就像一刻不間斷的酷刑。
“殿下....我好想你。”
智慧生物一到這種絕望苦悶連袂而至的時候,就會不自覺回憶過去,後悔心酸齊齊湧出,空氣都好像多了份傷春悲秋。
“什麼時候能再見到你....”
飧鴿不知第幾次閉上眼,暢想他們相遇的未來,暢想下一秒盧來就破牆而入救他離開,暢想忽然力量重新在身體湧動,暢想突然塌地陷撕開一個口子....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做白日夢。
頭頂的方向那股吸引力一直存在,微弱且斷斷續續,就好似有什麼熟悉的人在等他。
飧鴿把這種感覺歸於疼痛帶來的幻覺。
他不過是因為攪動時間海時出現意外被時空亂流卷到這裏,不應該有東西會產生吸引力.....
嗯?
他猛然睜眼,死死盯住花板就像要看破牆壁。
吸引的感覺幾毫秒內突然增強幾百倍變得清晰無比,從這種波動來看,好像是他日夜思念的追求的事物。
“殿下?!怎麼可能!”
飧鴿失聲大劍
就像絕境中忽然乍現的曙光,熟悉的吸引力挑動他神經末梢。
絕不會認錯,這就是他的主人,蒼玄帝國的四公主,大夏女帝。
即使過去兩萬年,這種熟悉感依然恍如昨日。
“殿下....殿下!!”
他掙紮著爬起,伸手朝花板抓去,又一次觸動牢房的警告機製,重壓來襲把他死死按在地上。
“犯人A-712,請放棄抵抗,否則將予以擊殺。”
冰冷的提示音不絕於耳,但對飧鴿來都無所謂,他心裏已經燃起無法熄滅的火焰,千方百計渴望去到吸引他的地方。
“殿下!”
未幹的鮮血從肉體中擠出,居然開始勾勒有規律的花紋,他在用自己血液畫某個儀式法陣!
“不管是真是假,總要去確認一下!殿下,等著我!”
.......
盧來坐在沙發上,拿著水瓶猛灌。
遇見未來自己這種事聽起來就和孫哥找到了他的殿下一樣刺激。
“舊日之主”盧來筆直坐在他對麵,手裏夾著一根煙草,但沒點燃。
“你知道人這一生什麼時候會失去自我嗎?”
“知道啊!”
盧來理所當然的點頭:
“當然是人在失去自我的時候會失去自我啦。”
“舊日之主”盧來嘴角一抽,把到嘴邊的話暫時咽了回去,後悔問這個問題。
自己最了解自己,“盧來”是個什麼人他最清楚,總喜歡在關鍵時候些不好笑的爛話。
“喂!”
盧來朝對麵的男人看了一眼:“我叫你老盧吧,叫名字總覺得很奇怪。”
“可以。”
老盧頷首,把煙濾嘴捏扁,然後叼在嘴上:
“當人替別人而活,把別人視作效忠的目標對象,別饒情感代替自己情感的時候,就是失去自我。”
“這不叫失去自我這叫舔狗。”
“原來你也知道?”
老盧戲謔的看著他。
“切!”
盧來翻個白眼:“我就是你,我是舔狗,你不也是?”
“道理是這個道理。”
老盧倒是沒有生氣,中年人了哪裏還會和孩子一樣沉不住氣:“不過這次不是暗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