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墨墨默默後退了一步,抱著捧花的手也在不斷的顫抖著,是的,她現在越來越思念張水琦,可是張水琦卻滿心滿眼都是肖斯菡。
方少青看出了金墨墨的心裏,彎彎嘴唇,似乎在誘惑著:“如果,我幫助你呢?”
金墨墨戒備的瞪大了眼睛:“我不會上你的當的!你是一個壞女人!還給你,肮髒的捧花!”
捧花直接摔在了方少青的身上,那鮮豔的花瓣很快散落一地,狼藉之至。
看著金墨墨奔跑的身影,方少青又握緊了拳頭,她一定會找到方法對付肖斯菡的!一定會的!
杜望從方少青的身後轉出來,方少青嚇了一跳,聞見他滿身的酒氣,鄙夷的皺了皺眉頭。
“方少青,你可真卑鄙。”
杜望發自內心的說著,剛才那一幕他看了個清清楚楚,在他心裏,金墨墨很單純,讓金墨墨氣急敗壞的扔掉捧花,肯定是方少青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方少青惡狠狠瞪了杜望一眼:“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要喝酒的話,請到那邊。”她素手一指,那邊的草坪上,香檳美酒,氣氛正熱鬧。
“再見,多和你說一句我都會覺得惡心,你比肖斯菡差遠了。”杜望的嘴角亦是鄙夷的高高揚起,輕嗤道。
說罷,他並不再看方少青一眼,仿佛多看一眼,都會晚上睡不著覺似的。
方少青也轉身就走,這個婚禮,她已經夠委屈了,為什麼所有人都喜歡肖斯菡,她憑什麼?
雖然正主何雲寒走了,可是婚禮儀式後麵的吃吃喝喝照舊不誤,那些想要借此盛大的聚會聯絡人脈的人們,早將剛才婚禮上的不悅拋諸腦後,各自尋朋覓友,十分快哉。
薛樹橋陪著方遠山,何淑舫便過來看望她的兒媳婦。
“何……”她剛要叫“何阿姨”,忽然想起她與何雲寒已經結婚,便改了口:“媽!”
何淑舫本來在心裏打鼓,怕方少青生氣,現在看來,這個兒媳婦還是比較懂事的。
“少青啊!跟著媽去那邊招呼客人吧!”雖然何雲寒走了,可是剩下這一大攤子事情,沒人料理不行。
賓客們都是比較有眼色的,看著這默契的婆婆和媳婦,頓時又在心裏有了新的八卦。
“看來小胳膊還是拗不過大腿啊!何大少再不願意,可是人家媽樂意啊!”
“嘖嘖,能找這樣的兒媳婦,我也樂意啊!”
何淑舫行事很是周到,處理這樣的場合更是輕車熟路,方少青大家出身,自然也落落大方。一番招呼下來,人們倒是對這兩個女人都有了新的認識。
“薛太太,您可真是有福氣啊!”
“是啊,薛太太,看您的兒媳婦多好啊!”
方少青聽了臉上一陣嬌羞,這樣直白的誇讚,她聽的多了,可是作為何雲寒的妻子被誇讚,卻還是第一次。
女賓們紛紛祝賀何淑舫,何淑舫興致也高了起來。
在這樣一片祥和的氛圍中,突然一個尖叫的聲音響了起來:“看,那邊有人暈倒了!”
這一聲猝不及防的尖叫頓時引起了人們的注意,順著那人的手看去,果然那片密集的男賓集中地,一群男賓正圍著一個倒在地上的男人。
其中方遠山的聲音尤為洪亮:“親家,您怎麼了?”
何淑舫被這一聲親家驚得不輕,難道是丈夫出事了?
方少青也顧不得招呼那些賓客,扶著何淑舫的胳膊便往那邊趕去:“媽,慢點!”
何淑舫根本顧不得什麼端莊的形象了,撲倒在地上,看著仰躺著的薛樹橋,他的雙眉緊緊皺著,臉色蒼白的如同一張白紙,雙手痛苦的抱著腦袋。
“醒樹橋,你醒一醒好不好,不要嚇我!”
“爸爸,你醒一醒!”方少青亦是陪著何淑舫蹲在地上不斷的呼喚著。
人群七嘴八舌,或真或假的關心著倒地的薛樹橋。
“有沒有人打過120?”
“打過了,打過了!”
十幾分鍾後,120急救中心的醫護人員趕來,看著被抬上擔架的薛樹橋,何淑舫心如刀割。
這樣一場華麗盛大的婚禮,以薛樹橋進醫院為結尾,很快草草落幕。
賓客三三兩兩的離開,何淑舫沒等眾人都走光,便趕著叫司機開車往醫院而去。
對於何淑舫,大家都表示理解。方少青本想也跟著去醫院,但是現在這個殘局,需要有人收拾,便端出一副女主人的樣子,逐一送賓客離開。
醫院長而幽深的走廊裏,何淑舫焦急的踱著步子。
終於,急診室的大夫走了出來:“通過一係列細致的檢查,現在可以確定的是,病人的腦部長了一個很大的腫瘤,不排除惡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