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荒山外圍,定安校場燃燒的火把燒的冽冽作響,兩隊士兵正在校場內巡邏,還有幾隊士兵在夜色和篝火輝映下操練著,即將出征,可不能落下本事。
兩個人影駕馬遠遠地趕來,停在了校場門口,那守門的哨兵下來一看,正是他們衷心擁護的大將軍戰王燕天澤,慌忙開門,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伸手擦去眼角的淚,轉身向著校場內奔去。
“將軍回來了!將軍回來了!兄弟們,將軍回來了!”興奮的聲音傳遍校場,操練的士兵驚喜地站起身,放下手中正擦拭的武器,匆匆向校場門口趕去。
燕天澤一身戰甲牽著馬匹,重新踏入校場,心中感慨萬千,兩年時間過去了……如今歸來,那些熟悉的臉龐,血氣方剛的兄弟都還在!士兵自覺地圍出個半圓,嚴肅地望著他,但眼神的憧憬和信仰無法忽略。
“兄弟們,我回來了。”
一句簡短的問候,不少士兵伸手開始擦拭眼角的淚水。他們跟著戰王南征北戰戍守家園,曾赴黃沙漫漫,曾渡雪野茫茫,號角吹響,兩軍交戰,有的兄弟躺下了,但沒有一人有怨言,始終堅定地跟在他身邊。
“將軍……”
“將軍……”
手下將士一聲聲輕喚,燕天澤含笑走到曾經的副將劉瑜身邊,伸手捶在他的胸口上。
“男子漢大丈夫,哭哭啼啼什麼樣子!”
劉瑜破涕為笑,伸手狠狠擦掉淚水,笑露一口大白牙,“將軍說的是,是屬下太激動了。兄弟們!我們今夜慶祝,不醉不歸!”
一陣歡呼,被燕天澤伸手製止了。
“兩年沒上戰場,先讓我看看,你們有沒有退步!”
伸手抓過劉瑜的肩膀,兩人向著空地躍去。勁拳揮出,劉瑜將將躲過,知道將軍來真的,笑意更濃了,伸手格擋住攻擊而來的手臂,一個轉身脫離出他的攻擊範圍,下一秒再次揮舞著拳風騰身落地,向著燕天澤攻擊而去。燕天澤輕巧閃過,隻是稍稍挪動了右腳,劉瑜的攻擊落在身側,提起膝蓋時,劉瑜暗叫不好,單手撐地身體倒立,雙腿向著燕天澤的麵部掃去。
“你又大意了。”燕天澤隻手攔下他的雙腿,另一隻手抓向他的腰間,之後劉瑜整個人便被甩飛了出去,重重地落在地上,捂著屁股齜牙。
圍觀將士一陣歡呼叫號,劉瑜從地上爬起身拍拍土,尷尬地跑了回來。
“將軍對不起,許久未操練,屬下差點忘了規矩。”攻擊燕天澤的麵部是一大禁忌,方才情急,他又忘了,還好及時守住了腳。
“麵對敵人可不能留情。”燕天澤伸手拍拍他的肩膀,示意無礙。其實被攻擊麵部也無所謂,隻是他不想讓人看到自己臉上掛彩,給母妃丟了麵子被罰,將士們也是心疼他。這麼多年過去了,這些規矩早就不起作用了。
校場因為燕天澤的到來突然變得喧囂起來,一時間壓抑的氣氛變得士氣大振。燕天澤講了一些出征前的注意事項,帶著他們狂歡起來。吩咐昆離取來幾箱錢財,燕天澤如往常一樣,讓每個士兵都取了一些,準備第二日送回家,和家人好好道別。這一戰,怕是又要有一些兄弟再也回不來了。士兵欣然接過,抱在懷裏,向以前出征前一樣……每一次上戰場,就是與死亡的較量,如果這一次他們回不來,也希望家人能好好地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