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晚上是克瑞斯例行整理自己一天材料的時候。他的新聞之所以有越來越多的人關注,不僅僅是在於他本身的傳奇,更是因為他的新聞通常都言之有物,並且有圖有真相,證據充分,從不為了博眼球胡編亂造。而且,現在的他也在學習一些技巧,他想把自己收集回來的東西以一種更有衝擊力的表現方式展現給大家。因此,他在學著用聯邦通信集團才出的新功能,對今天的素材進行剪輯。
隻是,當他在看留影的時候,終於發現了不尋常的地方。
在留影裏麵,距離自己拍攝的那個大祭司比較遠的一個地方,似乎有一個祭司正在收集什麼東西。可惜,無論克瑞斯如何擺弄自己的留影,還是沒辦法看清楚那個祭司到底在幹什麼。待到最後,克瑞斯都在懷疑是不是自己的手晶出問題了。
於是,克瑞斯多留了一個心眼,他準備明天去仔細看看。今天軍隊沒有出動,自然也沒有什麼大新聞,也就采訪大祭司的畫麵有點看頭,隻不過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就是不是太喜歡這些老是把神愛世人放在嘴邊的家夥。
一夜無話,第二天,克瑞斯早早的就起來了。不過比他還早的是那些年輕的祭司。隨機選中一個看起來滿臉愁容的年輕祭司,克瑞斯偷偷跟在後麵。此時,年輕祭司正在悲天憫人的給一具屍體做禱告,看其樣子,那應該是個戰死的營長。
大約過了幾分鍾後,年輕祭司施展了一個類似淨化術的光靈術,將戰死營長身上的汙漬清潔了一下後也就離開了。整整跟了一個上午,克瑞斯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他都在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最近太疲倦所以敏感了。不過,出於已經養成的職業習慣,克瑞斯還是覺得再跟一跟吧,除非,昨天看到的留影裏的祭司是假的。
下午,他選擇了一個看起來更年輕的祭司。越年輕,越容易漏出馬腳啊。一個團長,一個化境的血靈士,一個出神的血武士,一個副營長,一個化境的血靈士。
克瑞斯眼中瞳孔一縮,他剛剛看到了什麼?淨化術掃過這個化境血靈士屍體的時候,豪光一閃,然後竟然滴溜溜的就變成了一團白茫茫的霧氣,接著瞬間就消失在了祭司的手中。揉了揉眼再仔細看去,祭司一臉喜色,還在自言自語說道什麼。
這。。。什麼情況?聖庭在幹什麼?還是說這幾個祭司在擅自幹什麼?還是說那個羅格紅衣大主教在幹什麼?克瑞斯悄悄的退下來了。回到他自己的營帳中,他反複的端詳自己跟了一下午的留影。確定沒有錯了。這些祭司,雖然是在給逝去的精英戰士禱告,可也在收集著什麼東西。
這是克瑞斯的第一反應。
他不敢貿然的再去找那些祭司或者大祭司詢問了,如今的聖庭已然不是以前的聖庭,在經曆討伐靈鬼教,蠶食奧克斯奧羅斯,以及參與大陸之戰後的今天,聖庭已然是頂級勢力之一。且不說以前,就看現在,數十萬的聖庭人員,在戰區以各種形式支援著戰爭。治療牧師和藥師一起,為受傷的戰士治療;光明牧師充當戰後心理輔導師,撫慰戰士的崩潰心理;輔助牧師作為狀態輔助師,為一線戰士加持各種增益;戰鬥牧師則直接上戰場,與敵人各種廝殺。然後祭司,大祭司,主祭,大主祭,甚至主教,大主教等就負責禱告,善後,指揮,發展信徒等等。其中在軍隊裏發展信徒還一度讓聖庭受到了排擠,不過當聖庭手段變得溫柔,且在戰爭中的幫助越來越大後,基本上所有的戰區都已經默認了這個事實。
別人家打戰都是人越打越少,可唯獨聖庭,天天嚷嚷著神愛世人,弄得是信徒是越打越多。甚至據傳,在中土內部,特別是西方,聖庭的信徒在以每天幾十萬的數量增加。
是以,在這種情況下,克瑞斯必須得掂量掂量,搞清楚後再發新聞,否則捅了簍子那可就玩大發了。
列昂修研究會議的順利開幕,讓神行無忌第一次見識到高端會議室是怎麼一個光景。原本他想象的宏大,莊嚴,肅穆的場景,僅僅持續了頂多一個小時而已。
事情是這樣的,等到幾位大佬致辭完畢,主議人將血士能量的來源與多重使用的命題拋出去,再將法典之門的發現講出來後,會議場就爆發了驚天的討論。那種轟鳴和群情激湧簡直讓神行無忌咂舌。在這個研究會議中心,大約一共有三千多人,你能想象其中三千人都在各抒己見,舌綻蓮花,口若懸河,滔滔不絕的場景麼?反正神行無忌長這麼大是從來沒有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