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丹拉住金天奇的一隻手,懇求的說:“金天奇,不管你相信與否,我沒有做過傷害任何人的事情,如今你愛與不愛,我都可以不去在乎,最後隻想求求你,不要讓小小忍受與愛人分開的痛苦,求你在我死後將解藥還有我的屍體帶回穆國,將我葬於穆國。”
丹丹將話語全部都說完,還沒有等到金天奇開口答應,她的那隻手就垂了下去打在地麵上,她也將那雙有靈氣的眸子緊緊閉上,不再睜開。
金天奇將丹丹打橫抱起來,回到了那個隻屬於他和丹丹住的宮殿,又帶她去往宮殿後的一處別院,那是他瞞著丹丹新建的別院,他要給她一個驚喜,可是還沒有說出口就與她陰陽相隔。
他在心底不是不相信,隻是沒有任何的有力證據,他不可以輕易地就偏袒任何一個人,他的愛還沒有表達出來,她就迫不及待的與他分開,最終永遠逃離不再回來。
金天奇坐在椅子上,而丹丹就躺在他的身邊,金天奇介紹著整個別院的樣子,嘴角偶爾會扯出弧度,就好似丹丹給予他回應一般的開心。
三日後,草原舉行了丹丹的火化,將她的骨灰裝進壇中,金天奇昭告天下,丹丹是金國唯一的王後,沒有人可以繼續坐上王後的位置,就算是丹丹死了,也不允許。
他沒有將丹丹葬於穆國,而是留在金國的皇陵之中,讓丹丹以王後的身份葬於此處,每一日金天奇都會對著丹丹的墓穴呆上一個時辰,將一天的發生的事情告訴她,在然後就是坐在墓前一個人發呆失神。
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又是一個秋季的到來,金天奇沒有在得到兒子中歡喜,也遵守了承諾沒有將平妃封為王後。
這一日,金天奇坐在丹丹住過的屋子內繼續回憶,在不經意間看到了梳妝台上有著一封信,信封已經泛黃,再看看上麵的時間,正是一年前丹丹所寫。
金天奇看著那不熟練的古代繁體字,再想想丹丹學習寫字的時候,他的心再一次的揪痛,他曾經嘲笑丹丹是一個笨女人,不知道如何討他歡心,而丹丹總是無所謂的說,她才不會倒追男人呢。
這個時候他沒有在意這封信為什麼之前沒有出現,因為他在意的是這封信是丹丹留下的。
金天奇在回憶中將信封打開,裏麵掉下一張丹丹拍下來的相片,裏麵的女子一身白衣坐在椅子上,美眸彰顯靈氣,如櫻桃般的紅唇看上去是那麼的性感,黑色的秀發散於身後,雙手疊加在一起放在腿上。臉上洋溢的是幸福。
金天奇那張相片的手不停地顫抖,將那封折了很久的信紙打開,看到上麵字字的恨意,他才記起曾經的他將丹丹肚子裏的孩子打掉。
金天奇閉上眼睛將信紙揉成團,攥在手中,那雙眸子盯著眼前的銅鏡,而鏡中浮現出丹丹怒氣的麵孔,金天奇轉身看著那張空無一人的床,歎出一口氣,“丹丹,你恨我是不是?”
“王後不會恨王上,她隻是愛的太深,最後將自己的性命丟在深宮之中。”一直守在丹丹所住之處的一位老嬤嬤走進去說。
金天奇望著門口處,看著走進來的老嬤嬤沒有怪罪於她不懂禮數,而是很驚訝的表情說:“奶娘,你怎麼會在這?”
嬤嬤擦拭著屋內的陳設,邊幹活邊說:“老奴是來收拾屋子的,王後生前最愛幹淨,老奴不想這裏灰塵滿屋飛,王後在天之靈會不安心的。”
金天奇這時候才知道,他從來沒有想過那麼多,他隻知道思念丹丹,而每一次來這裏都是幹淨的。
“王上,為何將這封信揉成團?”嬤嬤將信紙打開,看著上麵的字,她將信又重新弄好鋪在桌子上,對著金天奇說:“王上,您看懂了嗎?”
金天奇轉身看著信點點頭說:“看懂了,奶娘,我是不是很罪大惡極?丹丹恨我是不是對我的懲罰?”
嬤嬤將信折好有又重新裝進信封放回抽屜中,對著金天奇搖搖頭無奈的離開,在門口的位置,嬤嬤回頭有氣無力的說:“王上,您還是不了解她。”
金天奇不知道為什麼嬤嬤說出那句話,他追過去的時候嬤嬤已經走遠,不管他怎麼的換喊,嬤嬤都沒有回頭回應。
嬤嬤原本是金天奇的奶娘,對於丹丹的活潑性子很喜歡,就自告奮勇的照顧她,和她也如親母女一般,在麵對丹丹的死亡,她也是無法接受事實,可是上蒼不夠眷顧,丹丹最終走了。
對於那封信,嬤嬤在收拾梳妝台的時候發現了,她本想燒掉,可是想到金天奇的癡心,還有丹丹的愛,她將信拆開,看著裏麵的內容並非隻是恨意,還有那隱藏著的愛意,她以為這封信交給金天奇,他就會明白丹丹愛的是多累,可是他最終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