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淋過冷水之後我並沒有直接上床休息,也沒有擦幹身子,甚至直接在窗口站了半天,看著外麵一望無際的遠方,我感覺自己現在就像是一個被與世隔絕的人。

夜晚的冷風徐徐的吹著,冷是肯定的,出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但是隻有這樣我的心裏才會好受一些,算是一種對自己的慰藉。這樣我才會記得我還是個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一個僅供靳峻承那個禽獸玩弄的玩物。

我為什麼這麼憔悴想必福嬸兒心裏肯定也是知道的,昨天晚上我和靳峻承鬧出的動靜那麼大,想聽不到都難,但是他們卻都沒有來阻止。不過這也正常,我有什麼資格去怪人家呢。我能又能奢求些什麼呢,人家對我已經夠好的了,畢竟靳峻承才是他們的恩人。

其實昨天晚上,逃一般離開飯桌等我福叔和福嬸兒在回房間不久之後他們就聽到了樓上的動靜。

“要不咱們上去看看吧,可別讓出個什麼意外啊?林姑娘那細胳膊細腿的。”福嬸兒滿臉但有的說著,還一直往我房間的這個方向看。

“行了,不是你的事兒就別管了,他們肯定自由分寸。”福叔開口說著她。

話雖是這麼說,可是聽著我一下比一下還要撕心裂肺的叫聲並沒有顯示出他的分寸在哪。“你聽聽,你聽聽這叫的!”

福嬸兒知道自家老頭子是肯定不會讓自己去的,可是她聽著我的叫聲,心裏頭像刀絞一般,根本就沒法入睡。

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都無法入睡,嘴裏還不住的嘟囔:“這個靳少爺平時待人挺好的啊,今天這個怎麼了,怎麼這麼不知道分寸……”

不過就算她再怎麼擔心我,我也不會知道。而且她的擔心也幫不了我什麼。

“快來,這是藥箱裏麵備著的退燒藥,你先吃了。”福嬸兒扶著我從床上慢慢坐了起來,她還幫我在背後墊了兩個枕頭,我覺得自己現在說話都困難。

頭疼的像是要炸裂了一般,整個人都沒有什麼力氣,全靠福嬸扶著我。就連藥也是福嬸兒喂進我嘴裏的。

張嘴都有些困難的我,艱難的把藥給咽了下去。“誒呀,這可怎麼辦才好,靳少爺才剛走。安欣啊,要不你就先睡一會兒,要是起來還燒的話我就讓老頭子送你去醫院。”

“好。”我虛弱的聲音讓她都有些聽不太清了。我閉上眼睛就那樣直接睡了過去,這一覺睡得我昏天黑地的。我覺得自己現在整個人就像個熟透了的番茄一樣,被悶在被窩裏麵,滿身都是汗。

可是還不能掀開被子,要不然就會冷到發抖。就這麼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之後,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再一次的睜開了眼睛。

“水……給我水……”我的聲音有些沙啞。很快就有杯子送到了我的嘴邊,我如牛飲水一般的抱著杯子喝。

甚至還被嗆了一下,我被漲的臉色通紅不停的咳嗽著。“慢點喝,沒人跟你搶。”福嬸一邊說我還一邊幫我順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