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悟空
第五集:弼馬溫
126話:愛民如子1
曆史對隋煬帝楊廣的評價,認為他是一位暴君,史學家總是喜歡將曆史人物簡單化的標簽化,但是人的性格是非常複雜的,並不是用簡單的形容詞就可以描速一個人。
每個人總是有好壞兩麵,即使像隋煬帝這樣的暴君,也是做了不少對中國有貢獻的偉業,例如開鑿運河、西域諸國邊界的開擴……等等。
在楊廣統治的時期,地方也出現不少好官,齊城郡的趙軌就是一位愛民如子的清官。
他堅持奉公守法,以德治郡,始終不變,既不與民爭利,也不妄取小惠。趙軌有一個嗜好,就是特別喜歡吃魚。
有一天,有一個郡民帶著一籮筐上等新鮮魚,給趙軌送來。但趙軌拒絕不受,送魚者大為不解地問道:“聽說太守喜歡吃魚,特意幫您送來,不知為什麼您又不接收呢?”
趙軌笑道:“正是因為我特別喜歡吃魚,所以才會堅決拒絕接受任何人饋贈的魚。我身為太守,太守的俸祿就足夠我買魚了,這就是我不接受贈魚的原因。”
郡中有人得到一塊玉石,想獻給趙軌,趙軌拒不接受。獻玉的人以為趙軌懷疑玉石是假的,便向趙軌說道:“這塊美玉我已經請玉匠鑒定過了,他說是塊寶玉,所以才敢拿來獻給你。”
趙軌回答:“你以玉為寶,我以不貪為寶。如果我收了玉石,你失掉了寶,我也失去了寶。所以,我們還是各存其寶為好。”
趙軌平時在郡縣衙門辦公,妻兒希望能跟他住在一起,生活上好有個照應。趙軌引領妻子、兒子到了他住的地方。妻兒見到屋裏全部財產隻有一床粗布被、一件舊短衣、幾碗麥子和一點鹽。
趙軌對兒子說:“我就是這樣過生活,你們要到這裏住,叫我拿什麼供養你們母子呢?還是回鄉下家中去住吧。”
兒子不解地問道:“別人的父親當官,三親六戚都有受惠,而你當官,我們卻是沾不上一點光。”
妻子了解趙軌,指責兒子:“難道你還不了解你爹呀?你也讀了些聖賢書,你對清官十分敬仰,而現在清官就站在你麵前。”
兒子羞愧地低下了頭,於是與母親一起回到鄉下去了。
東麵鄰居家有棵桑樹,有一年,桑葚熟了,又大又紅的桑葚落在衙府的院子裏,滿地都是。趙軌叫差役把桑葚撿起來,送還給鄰居,並告誡差役說道:“我並不是要以此事來沽名釣譽,隻是覺得這桑葚不是自己的,享用了心裏也會不安。”
趙軌非常嚴格地約束部下,對百姓是秋毫無犯。有一次,趙軌領兵結隊夜行,部下不小心騎馬踏入田中,踩壞了禾苗,他立即下令停止前進。天亮後,查到了田主,賠償了所有損失後才率隊起程。齊城的百姓聽說此事後,心裏非常地感動。
齊城郡交界附近常有強盜出沒,他們擄掠財產、殺人害命,無惡不作,而且行動迅速,而當地人深受其害,對強盜恨之入骨。
趙軌想出了一道妙計,他先下了一道命令,通知全郡,每個村子修一座鼓樓,樓頂掛上一麵牛皮大鼓。又下了第二道命令,哪個村子發現了強盜搶東西,村民馬上敲響大鼓。
鄰近四周的村子,開始聽到鼓聲的,敲一陣鼓作回應;再聽到的村子,敲兩陣回應,再聽到的村子,敲三陣鼓回應;依次擴展,各敲幾千下。務必在最短的時間裏,讓各村知道有強盜來襲擊。
過了沒多少,強盜們來襲,他們剛撲進一個村子,還沒來得及動手,這個村的鼓樓內,就響起咚咚咚的震耳鼓聲,這群強盜正驚詫時,四周鼓聲大作,似乎有千軍萬馬包圍而來。強盜們驚嚇,慌不擇路,四處亂竄。
趙軌在所有的險要地段、交叉路口,派有軍隊持刀把守,布成天羅地網。強盜們一露麵,就被趙軌軍隊活捉。
齊城有了警報的鼓聲,強盜們再也不敢輕舉妄動,搶奪的強盜也慢慢地變少了。社會變得安寧、百姓團結、人心振奮,眾人齊頌趙軌是好官為民除惡,都講趙軌是智仁勇三全。
有一對兄弟,名叫解大與解小,兩人被判刑勞役。弟弟解小,為了逃避艱苦的勞役,在一個風雨之夜逃走了。哥哥解大,害怕再承擔弟弟的勞役,就冒認江邊一具屍體,說是自己弟弟,謊稱弟弟被他人所殺害。
解大還勾結城裏一個巫婆,叫她謊稱前幾天夜裏看見了鬼,說是解小的鬼魂,謊說解小是被人勒死的。解大便誣陷是和弟弟在一起的士兵蘇甫、李蓋所殺害的,一狀告到縣府。
縣官派人將蘇甫、李蓋兩名士兵,抓去審訊,兩名士兵經不起嚴刑拷打,承認是他們殺害了解小。縣官將要了結此案時,趙軌覆審此案,心中產生了懷疑。他秘密指派兩位齊城裏無人認識的人,偽裝是從外地來到齊城,探望牢中的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