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足足三個時辰,黃準才將老者身上捆鎖的鐵鏈卸下,累的他是滿頭大汗。
老者雖然傷的很重,卻沒有性命之憂,通過黃準的真氣滋養,體外的傷痕已經被抹平。
奈何老者傷的太重,手骨跟腳骨想要痊愈還要一段時間。
“無妨,年紀大了,多謝小友救命之恩了。”老者能夠感受出黃準的關切之心,出言相謝道。
木棍的火焰已經燃燒到了盡頭,洞內又陷入了黑暗,兩人都未開口說話。
“前輩,你因何會被囚禁在此啊?”最終還是黃準先開口問道。
“你可聽過福天堂這三字?”老者聲音顯得有些淒涼,不答反問黃準。
黃準想起魏元吾留給自己的那封信,好像有提到過福天會這幾個字,而且他隱有所覺,方謹言應該跟福天會還有牽扯。
“老夫複姓上官,世居蘇州行醫,雖然以往在江湖上也小有名氣,奈何……!”老者揮揮手未在說下去。
“不知前輩可聽過福天會這三個字?”他覺得福天堂跟福天會肯定有所關聯,於是提出了心中的疑問。
老者聽到這三個字顯得若有所思。
“小友,上官昊現在如何了?”
見黃準搖頭,老者並不覺得詫異,這個少年不知福天堂,不識得上官昊也正常。
老者又隻好接著問:“那方謹言這個名字你可聽過?”
“方謹言。”聽到這個名字,黃準來了興趣。
“你知道她?”上官緊張的看著黃準。
“我雖然不知方姑娘跟前輩有何關係,但謹言姑娘在金陵一帶估計無人不知吧。”
“她是我女兒,準確的說是老夫從小收養的孤兒。”
聽著老者吐露出的話語,黃準差點沒有驚掉下巴。
被自己歪打正著救下的竟然是金陵第一花魁的父親!
或許連方謹言自己都不知道,她在整個金陵城乃至蘇杭、揚州等地有著多大的名氣。
曾經,黃準對這個女子也是充滿無限想象,畢竟那可是當初連主子都萬分著迷的女子。
奈何自己一介家奴,隻有異想天開的心,要不是當初委身魏元吾的跟前,估計這等女子自己連與她說話的資格都沒有!
黃準的臉上表情異常精彩,上官豎堅並不知他內心在想什麼。
他歎氣接著說道:“你剛才問我為何囚禁於此。其實把我關在這裏的是我的親生兒子!”
他的話打斷了黃準的沉思,他知道老者所說的兒子就是他口中的上官昊。
“以前輩的武功難道還打不過自己的兒子嗎?”
他知道老者武功高強,上官昊自己都沒聽王僧提到過,估計在江湖上也沒什麼名氣,故此問到。
上官有些自嘲的搖搖頭,他話語冰冷,能夠感覺出他的悲憤。
“我又怎會防範自己的親生兒子!”
此刻,黃準心中那個不夠出名的上官昊,在聽完屬下的回報後,怒砸了手中一件元代瓷器。
他費盡心機策反的邵福動也投靠袁四海了。
當初為了能夠控製金陵城的錦衣衛,自己不惜舍棄芳鐲小軒幾十名親信,後來又是為了邵福動,他親手殺死葉家近百口,現在到為他人做了嫁衣。
現在他才感受到方謹言被害給自己帶來的影響有多大。
他在大殿裏來回走動,心情起伏不定,等他駐足腳步,向著空無一人的大殿問道:“原平族長,我現在需要您出手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