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月的日夜相對就在今天過後分離,下次見麵也不知要等多久。因此殺青宴會上大家似乎都很激動,又因為是私人宴會,大家也都放開形象大玩大笑。
玩的最瘋的那一群人在一旁醉的不醒人事,易歡儀雖然沒參加他們的遊戲,可單單是一小部分的敬酒就讓她昏昏沉沉。
眼前的燈光似乎都在搖晃了,真暈,不能再喝了……易歡儀扶著桌子站起,身體搖搖欲墜。
旁邊一金發碧眼的小哥上前,有些擔憂的問:“你還好嗎?”
易歡儀一看,是場記,好像叫tom,在劇組裏麵蠻受歡迎的大男孩,雖然他的房間就在隔壁,不過兩個人從來沒說過話,平時他都遠遠見到易歡儀就躲開,正麵碰上了頂多也就是互相點點頭,她有點驚訝。
被易歡儀直勾勾盯著,他忍不住臉上一紅,一開視線,扶著她說:“你看起不太舒服,我送你回去吧。”
她的腦袋昏沉,一時間沒有掙脫tom的手,輕微的點了頭。tom看起來有些高興,於是走的更近些扶住她整個肩膀。易歡儀就這麼被他帶著走了幾步,還沒走到門口,另一肩膀處出現一隻大手。
回頭望去,是宴會舉行到三分之二不知道去了哪裏的莫遠。他不著痕跡的從tom手裏拉過易歡儀,麵上一笑,客氣的說:“真是麻煩了。”緊接著又對易歡儀說:“你給別人添麻煩了,還不快點道歉。”
tom連忙搖搖手,抓著頭發不好意思的說:“沒,沒……我一點也沒覺得麻煩。”
莫遠麵色不變,更加靠近女孩一步。“哪裏,她還是新人,本來應該我照顧她的。歡儀,給人家道謝。”易歡儀望著莫遠帶上隱形眼鏡的瞳孔散發著涼涼冷意,混沌不清的和tom到了謝。
易歡儀幾乎整個人依附在莫遠身上,tom神色閃現一絲尷尬,不自然的說:“不客氣。既然先生來了,我就先走了。”
“好的,下次見。”莫遠笑眯眯的送走了行色匆匆的tom。緊接著快速的拉著易歡儀出去,來到一個沒什麼人的地方兩人停了下來。
深夜的天空還飄著雪,易歡儀的外套落在裏麵沒拿,迎麵撲來的寒意讓她的酒意褪去幾分,腦袋才傳達出手腕的疼痛的信息。“你放開,抓疼我了。”
莫遠驚覺把手鬆開,對麵易歡儀皺眉揉了揉手腕,麵色還有沒有褪去的紅暈。柔弱的身體在冷風裏一陣輕顫,眉目清秀的模樣在燈光下越發顯現東方姑娘特有的水潤。
易歡儀這段時間小心翼翼的就是為了身上絕對不能有傷,免得回去被歡炎看見。她本身皮膚白,有點淤痕會很明顯而且很久消退不下去。明天就回國了可不能功虧一簣,今天出門急忙,沒有戴眼鏡,眼前一片模糊,她低下頭仔細看手腕處是否有痕跡。
手腕處微微發紅,都不知道會不會有痕跡留下。易歡儀心裏有些埋怨,本來就是莫遠扔下她自己一個人,可到最後好像還是她錯了。剛想抬起頭,身上就被披上一件大衣,忽如其來的溫度讓她忍不住起一身雞皮疙瘩。
抬頭往去,莫遠身著一件薄薄白衣襯衫,低頭凝視著她。易歡儀為了看清楚莫遠的神情,睜大了眼睛走近了他。“你……做什麼……唔……”
易歡儀捂著嘴巴,不可置信的問:“你到底在做什麼!”
莫遠似乎已經動情,微微喘氣黑眸死死盯著她,艱難的說出一句話:“易歡儀,我喜歡你。”說著他一步步走近,直到她沒辦法把眼光移開。
他拿起她有些冰涼的手,放在心髒處:“你感受一下,我的心跳加速還有我的體溫。”
莫遠抓著易歡儀的手,眼裏不再是惡作劇的算計,那種認真的神情讓易歡儀頭一回感到害怕。“易歡儀,從今天開始,我要追求你,一直到你答應嫁給我。”
“你瘋了嗎!”易歡儀幾乎是用上全身的力氣推開莫遠,驚慌失措的快速向後退,轉身逃跑了。
莫遠看著小女孩離開視線,拇指輕輕摩梭剛剛吻過易歡儀的嘴唇,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