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醫院的小道上走了好一會,按莫遠的話說他貌似真的是來談工作的,隻是這些工作好像不關易歡儀的事。她還是耐住性子陪著莫遠,算算時間,弟弟應該吃完飯送走了楚雛。
她該回去了,隻是身旁的男人沒有一點要走的意思。
“我要上去了,歡炎一會要睡了。”易歡儀轉身對他說。
“好吧。”莫遠笑著說。
“那……我走了。”易歡儀想想轉身離開。
走了好幾步,易歡儀覺得不對勁,這個男人怎麼可能這麼簡單的就走了。回頭一看,果然,莫遠在距離她十步遠的地方緩緩跟著,見她回頭,笑著走近,“怎麼不走了?”
“你不回去?”
莫遠有些驚訝於她話語,“我沒說要走。”
“你要和我上去?”她幾乎是一個一個字從嘴裏吐出。
“認識你這麼久,難道不該介紹你弟弟給我認識一下?男孩要和男人做朋友才會成為一個男孩,你說是不是。”
是你個鬼啊!你以為你是誰!為什麼要介紹弟弟給你認識!
所有吐槽的話到了嘴邊卻變成,“對,你說的都對。”
結果,兩人一起上去。隻是,周圍的人都發現了,平時這個和善的小女生此刻的神情特別憋屈,而身後的男人則非常開心。
莫遠望著,唇角的弧度加深。
回到病房,易歡炎坐在床上靜靜的等待著姐姐。看到莫遠的時候,臉上的笑容定在臉上,:“姐姐,這位是?”
易歡儀不情不願的站在莫遠旁邊,“他是我的同事。”
“我叫莫遠。這個,是送給你的。”莫遠不知從哪裏拿出一個模型,是今年最流行的款,價格不算便宜。
易歡炎想買很久了,但是怕姐姐壓力太大一直沒敢說。見到心心念念的玩具,他一愣,盯著莫遠看了好幾秒,隨後很自然的笑了。“謝謝,不過我不能收。”
莫遠沒想到會遭到拒絕,拿著玩具的手沒收回。畢竟男孩眼中一閃而過的渴望非常明顯。
易歡儀一把搶過,塞到弟弟手裏,“他給的,收下。”又轉身對莫遠說:“介紹了,你們也認識了,你可以走了嗎?”
莫遠站著不動,最後被她推了出去。邊走邊回頭對弟弟說:“歡炎,你好好休息,姐姐有工作要忙,就不陪你了,明天再過來。”
門“啪”一聲合上。
病房靜謐無聲,易歡炎望著手中的玩具,沒有一絲喜悅——
分割線——
歲月似乎毫無更變,藏匿深處的情感終究有一日噴發。
而勒時,最不能等的就是漫無止境的毫無回應。自從代夜嵐不再理他,他開始慌了。
現在已經說不清這段感情到底是誰先說開始的,隻知道兩人糾纏的時候終究是他傷害了她。就算現在她要將感情收回去,他也無話可說。
隻是,心裏終究是不甘的。
不甘於她因為這些不是他做錯的理由離開他,不甘於她連挽留的機會都不給他。他害怕這時候出現一個人,這個人曾經占據了她生活的全部,在她內心的地位不亞於任何重要的人,哪怕女孩心中的這種感情是恨。
而如今,這種害怕真的實現了。
女孩言笑晏晏和那一個金黃頭發的人交談,絲毫沒有以往見到那個男人的厭惡冰冷。
代夜嵐當然注意到背後的實現,沒有回頭,眼帶歉意的對眼前的人說:“真是抱歉,博容。他……你不用理會。”
博容作為此次的男二號兼主題曲演唱者加入劇組。雖說劇組裏基本上都是頗有名氣和演技的人,但他帥氣的麵孔和動人的歌聲足以彌補作為從未演過戲的缺陷。“沒關係,我不介意。”這種眼神我見得多了。
代夜嵐在社長的安排下提早來到片場照導演,她希望在開拍前能和導演聊聊,結果導演似乎還沒到,工作人員進進出出的忙著布景,轉了幾圈後看見一旁上妝的博容,於是停下腳步和他聊了一會。
眼看著時間越來越近,導演的人影還是沒見找。代夜嵐走到一旁,看到一個化妝師走過來,:“請問,導演在不在?”
化妝師仔細看了她一會,忽而恍然大悟,“哎,你不是那個,那個徽淩和鳩的……”
“嗯,是我。”一聽到別人開口喊得是戲裏的名字,她時間不知道高興還是悲傷。高興是別人記得她,悲的是對方根本不知道她叫什麼。
“如果連本作的女主角名字都不知道,我看你這個化妝師也別做了。”一個低沉的聲音從背後傳來,代夜嵐和化妝師驚訝的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