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夜嵐不清楚事情到底真麼會變成這樣,本來還在對峙的兩人,最後卻在一起了。本來應該是他對她生生切切的道歉,求得她的原諒的。

思緒稍微回到腦海中,她咬著牙恨恨的說:“勒——時。”

勒時總算能明白為什麼從前接拍的電視劇裏,男女主角一言不合各種咚的行為。果然不管是什麼錯,隻要男人放開手去做,再強硬冰冷的女人都會化成一灘水。

“小嵐,相信我。”

“你把這個房子還給我好不好,我按原價買回來。”良久,代夜嵐說。

“房子?這房子本來不就是你的嗎?”此時,勒時早已經脫下黑色瞳孔,天藍色的眼睛在燈光下顯得格外迷人,卻與代夜嵐記憶中前段時間見到的人不一樣。

“你還要騙我嗎?佐斯,之前我們在Z市拍戲的時候,你明明在這裏見過我。”

勒時沉默片刻,“我沒有。”

這下子,輪到代夜嵐沉默了。

“我曾經在這裏遇到過佐斯,母親她將房子賣給了他。我記得,我在醫院和你說過。”代夜嵐繼續說。

兩人中間出現一陣沉默,代夜嵐起身穿好外套,勒時隨即也跟著穿戴完畢。很顯然,代夜嵐不想再這個充滿回憶的家弄髒。

代夜嵐細心的重新將房間的每一樣的東西擺放整齊,不理會後麵緊步跟上的勒時。

即使她還是不理睬的模樣,但勒時還是感覺到她的棱角明顯弱了很多。如果有鏡子,代夜嵐會發現一個一米九的大男人像小媳婦一樣跟在後麵。

“你知道嗎,我找到母親了。”代夜嵐娓娓道來。“可現在,我一點也不想見她。”

“為什麼?”

“她現在是齊家的夫人,改名叫昭黎。她現在是齊桓安的母親不是我的母親,當年齊桓安和他父親親手接走我的母親,而如今齊桓安竟然不認識我。”說著說著竟然有些悲涼。

“我一直以為再努力一點就可以找回她,沒想到她根本不屑被我找到。她一直都知道我發生了什麼事,她看著一步步踏入深淵卻從不拉我一把。如果她是為了齊家那點錢嫁給齊勝天也就罷了,我能給她賺很多的錢,可母親她好像愛上那個人了……”

代夜嵐拿起一家三口的合照,她和父親小的非常開心,唯獨母親嘴角勾著淡淡中規中矩的弧度,她撫過光滑的照片,在也找不回當年的心情。

勒時早就查到這些事情,心下搖擺不定,糾結著要不要將她父親那一輩的糾葛關係告訴她。

“讓我驚奇的是,她竟然學會了寫劇本。從前,明明她最討厭的就是碰到文字類的東西。所以她是為了齊勝天才拿起筆?還是她因為父親才放棄了那支筆?”這近乎自問自答的語言不需要勒時回答,他一步一步跟在後麵,是不是看見書架上放著非常專業的書籍。

“《朦朧》是母親為我量身定做的劇本,我本想好好將它演好,證明自己作為她的女兒不是恥辱而是驕傲。然而等我真正開始演的時候,我發現流兒身上的感情強烈到足以將我吞噬。”

她重新將相框放好,打開房門,一股不一樣的光線洶湧湧進。

大廳昂貴沙發上坐著的熟悉身影映入眼簾,金黃色耀眼發絲,傲人的身高,腦海中的深邃海藍色瞳孔。

來了,她的另一個‘佐斯’。

她說話的聲音微微提高,“你說,即使是母親也會想要把自己的孩子毀掉,對嗎,佐斯。”

下麵的人聽到,似乎有些不敢置信的轉頭望向二樓,女孩淡漠的麵孔出現眼前,藍色眼眸中出現海洋波濤般欣喜的浪潮。而下一秒,另外一個男人的麵孔出現,打破了這短暫的欣喜。

“果然是你,博容。”代夜嵐淡淡笑了。

之前遇到他以佐斯的身份出現在這裏的時候就覺得不對勁了,按理說世界上不可能有人如此相似,之前她生著病,腦子混沌,不然也不至於認不出他是博容。

隻是為什麼博容知道那麼多關於佐斯的事情,她不知道,她從來沒有與他說過自己童年的事情,而他卻似乎什麼都知道。

就這麼對視著,代夜嵐發現博容的眼睛和勒時的眼睛挺像,如果勒時將頭發染回原來的顏色,她竟然覺得兩人的樣貌驚奇的能重合!

“你們兩個不會是兄弟吧?”代夜嵐將腦海的想法奇怪的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