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風完全閉上了眼睛,隨風墜落,意識逐漸模糊,隨後寂靜直至冰冷。
阿全阿全~阿全阿全~模糊意識中有聲音回蕩著阿全阿全~,這是陳風唯一聽到的聲音,似乎在呼喚著他。也不知道這是不是死後的世界,混沌,模糊,但是出奇的是有些許溫暖!意識中有一團迷霧,陳風慢慢的去觸碰它,僅僅是輕輕觸碰,意識都會有炸裂一樣的疼痛。阿全~阿全~這樣的聲音再次響起,似乎是在安撫著陳風,意識的疼痛漸漸緩和。當陳風去觸碰迷霧的時候,這樣的聲音都會出現,安撫著陳風減輕著痛苦。
渾渾噩噩過了不知多久,“這次一定要衝破迷霧!”陳風自語道。一點一點慢慢接近迷霧,一點一點的前進,疼痛,聲音,溫暖,意識,焦灼。啊!腦中刺痛,一縷光亮漸漸從眼簾映入。“醒了醒了啊全醒了!”陳風看見一個十歲左右穿著紅衣紮著雙辮子的小女孩蹦蹦跳跳的跑到屋外去了,似乎在呼喊著大人。過了一會兒,一對三十上下的夫婦進來了,他們先是給陳風喂了一點水,然後揉著陳風的身體和四肢百骸,小女孩揉著揉著突然撓向陳風的咯吱窩。
噗嗤!突如來的刺激使得陳風大笑了出來,這一笑,整個人一下就從迷茫著清醒了過來。無數問題湧向腦海,我是誰?這是哪兒?夫婦看著陳風的模樣,一會兒大笑,一會兒迷茫,不知所措,忙嗬斥著小女孩兒。小女孩兒一下就哭了,口中喊著:阿全,阿全!陳風忙抱住小女孩兒,聽著這腦海中的聲音。小女孩兒被陳風抱著,沒過一會兒就安靜了下來,看著陳風笑著。陳風問小女兒叫什麼名字,“,唐娟,你可以叫我阿娟小女孩兒回答道,她並沒有膽怯,她似乎跟陳風有與生俱來的關係!”
夫婦倆端來了飯菜,給陳風喂下。吃下了飯,陳風問了關於自己的事情。夫婦倆說道:我倆帶著阿娟上山采藥時發現的你。當時,我們養的狗阿黑,對著一堆密集的樹林裏嚎叫。在這樣的大山裏,往往有很多野生大蟲,大貓。我倆養阿黑就是為了能夠預警,從而不被大貓捉去吃掉。當時阿黑開始嚎叫起來的時候,我倆以為是有大貓在樹林中一下就慌了神,忙抱起阿娟,就準備逃走,結果阿黑卻一個勁的拽繩子,一下就掙脫了繩子跑進了樹林裏。
阿黑也養了五六年了,每次都能在大貓來的時候預警,一家三口對阿黑也深有感情,尤其是阿娟,看到阿黑跑進森林中去,阿娟差點掙脫了父親的懷抱,要跑去找阿黑。“今天為何這麼反常,還是去看看吧。”我們對話到。我倆懷著忐忑的心情,慢慢跟著阿黑走到了樹林中,阿黑阿黑輕輕的喊著,喊著喊著看見阿黑在樹林中,像是在舔舐著什麼,阿娟看到阿黑突然就掙脫父親的懷抱就跑了過去,抱著阿黑,口中喊著爸爸媽媽阿全阿全,我們倆一下就慌了神,什麼是阿全?我們以為是女兒碰到了大貓,忙跑過去,結果發現,赤身的你,全身是血的躺在地上。
阿黑正在舔舐著你身上的血漬,當時看到你時,你隻有一口氣了,也就死馬當活馬醫,忙把身上披著的外套給你披上,連忙背著你回到家中,請了大夫來給你看了傷,大夫說,傷情很嚴重,敷上藥,是死是活全憑天意了。做完一切大夫就走了。前幾天你一直大吼大叫,喊疼,阿娟就抱著你,喊著阿全阿全,說來也奇怪,阿娟喊了你幾聲你就安靜了下來。後麵這樣的狀態持續了十天,到今天你就醒了過來。“你是什麼都不記得了嗎?不記得自己從哪裏來的嗎?怎麼會掉在樹林裏,難道是隔壁村的,被大貓襲擊然後拖到樹林裏的嗎?上次才聽說隔壁村有個人上山打獵被大貓叼走了。“夫婦倆問道。
陳風搖搖頭,也不知道自己從哪裏來的,或許是隔壁村,或許自己就是隔壁村走丟的人,自己的記憶停留在墜崖之後,自己叫陳風,。墜崖之前的事情已經完全不知道了,隻知道腦海中有一團迷霧懸掛著,意識一觸碰就會疼痛。
“等你傷再好一點,我們就帶你去隔壁村看看,或許在那裏可以找到你的家人”
“好,謝謝你們,也謝謝小阿娟,沒有你,我肯定醒不過來了”
“阿全阿全,以後你找到家人後,還會回來看我嗎”
“傻阿娟,我肯定會回來看你的,每天都會來看你”
“嘻嘻阿全我相信你”對於這個女孩,陳風有種莫名的感受,他是打心眼裏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