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的這些細節,東門冉烈都看在眼中,他知道左丘妤是舍不得這裏,所以想多看幾眼留作紀念。
“妤兒,你放心吧,雖然以後我們都住在王府裏,不過隻要你什麼時候想回來住了,我隨時陪你回雲城。”東門冉烈先挑起了話題。
左丘妤聽後心中一陣喜悅,問:“你說的都是真的嗎,沒有再騙我吧?”
東門冉烈笑著說:“那是自然,為夫怎麼會騙你呢?”
“那就好,我剛才心裏還在想,一定要多找機會回來住,這樣我也就不會太懷念在這裏的時光了。”左丘妤將自己的心聲都說了出來。
東門冉烈又笑了:“你看看,還是我了解你吧,你心裏想什麼,我就會幫你做什麼,放心吧。”
“嗯,那我們現在趕緊回新王府,俏兒還在那兒等我們呢。”左丘妤催促道。
待他們一同上了馬車,東門冉烈才問:“你猜,李俏兒會因為什麼事情,這麼匆忙的要見你?”
左丘妤根本就不用多想,便知道肯定事關司空瑾。
於是她說:“這麼匆忙的找我,應該就是為了司空瑾那件事情,她上次答應我說如果查出了細枝末節,便會來告知於我。”
東門冉烈點點頭:“從上次說了之後,已經過去了五天,看來絕對是這件事情了。”
“冉烈,其實我有一點擔心,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這件事情有蹊蹺。”左丘妤說。
“你擔心的應該不是這件事情吧,而是假如自己當初猜想的真的發生了,你和李俏兒會如何自處,她的選擇是什麼,以及你們的關係還能否繼續下去,是嗎?”東門冉烈早就看透了她的心思。
關於東門冉烈的這個能力,左丘妤不得不佩服,他總是能一眼就忘穿她的心中所想,並且能夠給她建議,讓她自己做最終的決定。
左丘妤點點頭,說:“你總是能想我所想,我的確正在擔心這件事情。”
“其實你不用過度擔憂的,等事情明了再說不遲。”東門冉烈說。
“嗯,我知道的,等到了新王府,看看俏兒怎麼說吧。”左丘妤不再說話。
馬車載著左丘妤和東門冉烈很快便停到了新王府的門口,他們兩個人一下馬車,便看見李俏兒從王府內走了出來。
“俏兒,何事這麼著急?”左丘妤問。
李俏兒連忙說:“你讓我查探的事情已經有眉目了,我需要你幫忙。”
“先進王府再說吧。”左丘妤一邊說,一邊帶著李俏兒往府內走去。
新王府果真比將軍府大了許多,剛來這幾天,左丘妤對王府內的布置也還不是特別的熟悉,他們一行人便先走去客房談事了。
李俏兒的凳子還沒有完全坐熱,她便將這幾日在易安國太子府中發生地事情盡數告訴了左丘妤,還說:“妤兒,對不起,司空瑾並不是十惡不赦的壞人,他隻是生了一種怪病而已,易安國上下幾乎沒有醫師能夠治得了他的病,自從十歲那年意外患此病之後,他便經常會化為截然不同的兩個人生活在這個世界上,他發病時做過什麼事情,也完全沒有印象。”
“而且,你父親的死,好像真的與他有關……”李俏兒的聲音已經小的不能再小了,她生怕左丘妤聽見之後會抓狂,會跑到易安國找司空瑾複仇。原本她並不想將真相告知,可是一想到左丘妤是自己的多年老友,她不應該為了維護司空瑾而對她有所隱瞞,於是隻能將事情的真相全然告知。
左丘妤聽了之後,反應並不是很激烈,又或許她早就已經做足了心理準備,她早就預感此事跟司空瑾脫不了幹係了,這些天左丘妤也一直在勸慰自己,此事與李俏兒無關,她再怎麼生氣,也不能拿她當出氣筒。
然而現在左丘妤真的做到了,她聽完之後完全沒有怒火衝天的感覺,反而覺得有一瞬間的釋然,真相終於明了,她也不用提心吊膽的過日子了。
“妤兒,你怎麼不說話了,是在生氣嗎?”李俏兒恨不得左丘妤打罵自己,她也不願意左丘妤一直憋著什麼也不說。
過了好一會兒,左丘妤才深深呼吸了一口氣,搖搖頭,說:“我不生氣了,我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俏兒,這件事情與你無關,我是萬萬不會生你的氣,不過你方才也說了,司空瑾是因為生了病才會做了錯事,而並不是因為他本性為惡,我應該選擇去包容。隻不過,我爹死得冤枉,即使他是在沒有自我意識的情況下殺了他,還是要為此道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