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俏兒應了一聲,便跟在司空瑾的身後跨上了馬車。
馬車徑直朝東南王府駛去,沒過多久,便抵達了王府的門口。
左丘妤和東門冉烈並不知道李俏兒和司空瑾今日會來,在得到守門人的通知後,他們才急急忙忙的走了出去。
而此時的李俏兒和司空瑾,已經在門口等候一會兒了。
“俏兒,你們來了。”左丘妤看了一眼李俏兒,又看了一眼司空瑾,說,“太子殿下也來了。”
司空瑾曾經在李府見過左丘妤,所以一眼便認出了她,司空瑾朝她點點頭,又看了一眼東門冉烈,說:“東南王,東南王妃。”
左丘妤雖然已經在私下裏勸誡自己無數次了,看見司空瑾的時候一定要放鬆心情,不可流露出任何情緒,可此時真的看見他的時候,她多少還是有些壓抑的,覺得心口堵著一塊大石頭,就是無法邁過去。
司空瑾自然明白左丘妤對自己有意見,可是她卻一直在克製自己。
司空瑾突然退後一步,朝左丘妤深深鞠了一躬,說:“對不起,東南王妃,我為我之前發病期間所做過的事情表示道歉,我知道我的道歉比起您父親的性命來說,幾乎不值一提,若有可能的話,我願意用自己的性命去償還,隻要您能夠真正的原諒我。”
左丘妤自然不可能讓他一命賠一命,若他和李俏兒沒有任何關係,或許她還沒那麼狠心會去原諒一個人,可既然他是自己最好朋友的愛人,左丘妤便不會心狠手辣到那種地步。
於是左丘妤說:“你有道歉的心,我便已經很高興了。況且你那個時候是在發病期間,對自己做過的事情全然不知,我自然不能用你的性命來償還我父親的命,你現在的病情已經已經完全好了,我隻希望你以後對俏兒好一些,不要讓她難過落淚,多做些好事,償還你曾經犯下的錯便行了。”
“東南王妃教訓的是,我會好好對俏兒的,一定不會辜負您對我的期望。”司空瑾說起話來都是恭恭敬敬的,其實光講他的身份,易安國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是完全沒有必要對左丘妤低聲下氣的,可是現在司空瑾心中有愧,便隻能用這樣的態度讓她原諒自己。
“你知道就好,我是真心祝福你和俏兒的,除了她的父母還有少數幾個朋友之外,真心對她好的人寥寥無幾,既然你們因為緣分相愛了,便要好好相守才是。我也不再生你的氣了,過去就過去了,倘若一直為了複仇,接下來的生活也一定不會快樂的,我相信我的父親也希望我能夠釋懷。我希望你們以後也能幸福快樂,真心的祝福你們。”左丘妤看著李俏兒和司空瑾,所說的話全然出自真心。
司空瑾和李俏兒異口同聲道:“謝謝你們,真的謝謝你們。”
東門冉烈伸出右手,遞到司空瑾的麵前,說:“和解愉快。”
司空瑾笑了,也伸出手握住了東門冉烈的手,說:“謝謝你們。”
此時的天空似乎比方才更加晴朗了些,白雲在枝頭來來回回的飄走,樹葉被微風吹得沙沙作響,幾隻大鳥張開翅膀從他們的頭頂慢悠悠地飛過,帶著天地間無法言說的秘密,穿入雲層之中,消失不見。
東門冉烈說:“府上坐坐吧,正好在這裏吃頓飯再回去。”
司空瑾本想禮貌性的拒絕,卻被李俏兒阻止了,李俏兒說:“好啊,我早就聽妤兒說將軍府的廚娘手藝可好了,如今你們搬到了新王府,府上應該也有不少手藝好的廚娘吧,我也想嚐嚐這等手藝了。”
左丘妤笑道,說:“可以呀,新王府上的廚子,有幾個也是從將軍府帶過來的,燒的菜確實美味可口,我這不知不覺都胖了些了,正好讓你也補補,這兩個月你隻顧著照顧你家的太子了,我看著你都瘦了不少,一定是吃的不好休息也不好才會變成現在的樣子。”
“哪有瘦了,我還覺得自己的臉圓潤了許多呢。”李俏兒被左丘妤說的有些害羞。
“好了,不說了,快進府吧。”左丘妤讓守門人將大門完全敞開,帶著李俏兒和司空瑾進了王府。
李俏兒環繞四周,卻說:“哇,這新王府就是氣派啊,看起來比原先的將軍府還要大上許多!”
“占地的確比將軍府大很多,就是不知道比起你家太子的府邸要如何呢?”左丘妤一臉狡黠的朝李俏兒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