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此番回憶起來,這房內的氣氛一下子緩和了不少。
上官安見此,也不說話,因為他從小就是經常被大哥和三弟忽略的人。
三弟從小性格就倔,大哥奈何不了他,可自己偏偏就生了個懦弱的性格。
從小大哥說一便是一,說二便是二,自己亦是不敢有何違抗,可就是因為這點,往往被罵挨罰的總是自己。
這麼多年自己便在大哥麵前養成了,罵不哭、打不哭的性格。因為他知道,哭了往往更會讓他討厭自己。
想到此,上官安那臉色越發的哀怨,那眼神也越發的明亮,似在想象什麼!
可一旁的上官平和上官陵亦沒有注意到,一旁一向好脾氣的上官安此刻是怎樣的神情。
兩人回憶了半天,上官平似想到了什麼,走近上官陵狐疑的問道:“三弟和我說這些,與金兒的病又有什麼關係?”
本剛緩和下來的氣氛,因上官平這一句問話而又嚴肅了下來。
上官陵見此,表情正色道:“大哥,從小到大我看了無數書籍,裏麵亦有不少是寫著關於許多稀奇古怪的病症。
金兒這一種病症,我便是在一本名為‘詩樂譜’的醫書上看見過!至於那本書、”說到此,本來舒展的眉頭微微皺起,那摸樣似在努力的回憶。“放在哪裏,我一時亦是想不起來了。”
“那林大夫檢查所說的病症,是與你書中所見的那病一樣嗎?”上官平聽此焦急的問道。
上官陵輕輕搖了搖頭,單手托著下巴,沒有馬上回答。惹得在旁的上官平卡在那裏,甚是難受。
似過了一會,上官陵微微講述道:“我在那詩樂譜上看到的病症叫作‘魘夢症’
得此症狀的人;一開始也隻是比別人容易入睡,隨著病齡年數的增長,會變得比常人嗜睡,隨之極其愛睡,到最後一睡不醒。”
聽到此,上官平的臉色一青。
這病症不就是與金兒的狀況一模一樣!小的時候金兒就是比那一般的小孩愛睡。
王月也曾跟自己提起過,這金兒越來越像自己,連愛睡懶覺的毛病也從自己這學了過來,每日早晨是怎樣叫她也不肯起床!那時、自己還特意在早上免了先生教課,吩咐月兒任由金兒睡懶覺。
如今自己好好想想,金兒那般嗜睡的確與自己不一樣,自己為何不早發現,這疼她,反倒變成害她了!
看到上官平逐漸變青的臉色,以及神色懊惱的摸樣,上官陵知道大哥肯定也是認為這病情與金兒的幾乎一模一樣。
“那本書籍之所以叫做詩樂譜,因為裏麵記載的多種病症都是罕見卻致命的。
而每一種發病的症狀亦都是不痛不癢,很難讓人察覺得到,就連死去也是、、、”聲音越來越輕,以至到最後上官陵也說不下去了。
上官平麵色憔悴,聽言那神色早已由青轉換為煞白了。
“真的就沒有辦法了嗎?對了,不是還有那林大夫嗎?那林大夫怎麼說?他是鄢陵城內數一數二的名醫,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聲音,由一開始的絕望,變得犀利。
那口中的林大夫像是上官平極力抓住的一根救命稻草般不放。因為他不想讓自己失望,如果他都失望了,那麼金兒剩下的便就隻有絕望了。
上官陵見此將頭輕輕轉至別方,因為他看著上官平的眼睛,會不忍決絕的說出讓上官平失望的話。
“那林大夫也無能為力,亦隻是給了我幾幅藥方,說是能給金兒緩解一段時間的病情。”言語中他都未曾忍心看上官平的表情,亦隻是輕輕淡淡的把話說完。
上官平聽此,那本因揪著的心徹底崩潰,身體緩緩向後傾去。
、、、、“大哥!”眼見上官安快步接住突然昏倒的上官平。